生物钟准时叫醒了我。我爬起来,看着周围全然陌生的环境,心中一凉。
走出这个白色系的房间,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又进医院了呢。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宿醉脸色有点苍白,黑色的卷发凌乱无比,双眼没什么神采。
出来的时候,纪月白一身接地气的家居服坐在早餐桌前看着报纸,见我出来了,眉眼溢满了戏谑,促狭的望向我,“要不要我负责”
我毫不客气的一口气喝完了桌子上的牛nai,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谁都有资格对我负责的。”
他哑然失笑,“昨晚你喝的烂醉如泥,问你住哪里你又不说,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宠你成瘾:霸道恶少温柔爱。”
“谢谢,”我想了想,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是哪”
“香山别墅区。”他头也没抬,眸光不离财经报。
那个著名的富人区我差点被嘴里的煎蛋噎死,这里离自个家也太远了吧
“那个纪先生,”其实我是很不好意思的,可是没办法呀,荒郊野岭的,“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
纪月白嘴角抽搐,默认了。
回到自家小窝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头疼的想着中午吃些什么,拿不定主意。
“老实交代,刚刚送你回来的是谁”
叶楚言就差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上了,咄咄逼人的语气,好像我红杏出墙了似的。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翻白眼了,淡淡的回了三个字,“陌生人。”
我除了知道纪月白的名字和家住哪里之外,一无所知。
“我呸”她的女土匪本质又暴露了出来,“陌生人你会和他呆一晚上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党和组织的事情”
“我以为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司明哥哥。”
她脸色一僵,被我揭穿了重色轻友的本质,毕竟昨晚是某人先扔下我的,讪讪的将踩在沙发上的一条腿放了下来,“哼,我可是叶楚言,早晚会从你的嘴巴里撬出来那个西装男到底是谁的。”
“行,我等着。”
说完,轻飘飘的进了房间,换了身衣服。
人一旦自由自在的日子过得久了,就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比如我慕歌。
“什么你要去上班你没事吧我记得大四毕业那会儿你还跟我说这几年你一直会是自由撰稿人的”
我飘飘然回了一句,“嗯,估计犯抽,想体会一下朝九晚五的生活。你别那么激动,我现在真的没灵感啊”
最后我去一家珠宝公司面试,学历看得过去,也没怯场什么的,就被录用了。
其实叶楚言一直都不知道,以我的资质足够成为一名中医,她甚至从来都不知道我会医术。
那时候我才十七岁,nainai曾经经历过一场大病。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让nainai平安渡过此劫。
后来nainai的病虽然复发的几率变得很小,但我却一发不可收拾,研究起了用毒。
有次叶楚言看到书架上的中医古籍,拿着本草纲目问我这些都用来干嘛的,我没跟她说实话,我说这是nainai爱看的。我觉得她一定接受不了书柜里的格子被我偷偷换了中药草木柜,里面是各种毒药的事实。我也有可能会被视为异类。
每当看到那些有关中医的书籍,我就想起了那如梦的和他相伴的日子,心中有着酸楚,微微的刺疼,微微的甜。
都说回忆是最折磨人的,这句话果真没错。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让你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
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把心给别人了。
可是,有可能,再也没机会遇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