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把醒酒汤端上去以后,霍敏之接过去用嘴吹凉,一口一口给霍岚喂了下去,霍岚虽然睡着了,却不怎么安稳,醒酒汤喂下去有吐出来,霍敏之胸前的衬衣被弄shi了一大块。
顾殊以为霍敏之会生气,因为霍敏之是出了名的洁癖,口袋里永远揣着消毒shi巾,每天工作前都要用消毒酒Jing擦一遍办公桌。更何况霍敏之身上的这套衣服可不是一般价钱,顾殊跟着他去试结婚礼服的时候,可被上面的标签吓了一大跳。
但霍敏之却没动,神色还很温柔,随便霍岚在他身上闹腾,一碗醒酒汤,最多也就喂了三分之一,其余全洒在霍敏之身上,等到汤见底,霍敏之把碗放下,笑骂道,“越来越难伺候了,现在不喝,明早头疼又要闹我。”
霍岚眨巴了下眼,又抱着他的胳膊睡过去了。
顾殊站在一旁,觉得尴尬多余,他从未见过霍敏之这么温柔,也不知道霍敏之居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他收了碗,推门出去了。想着新婚之夜大概会是要独守空房,心里有点失望,但也不是太难过,因为霍敏之居然愿意娶他。
从十六岁那年开始被异父异母只是名义上的禽兽哥哥强暴,再到两人性事被名义上的生母发现赶出家门,顾殊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贱货,婊子,欠Cao的sao货,和人结婚这种事,他从未敢妄想过,毕竟有哪个人会愿意爱一个曾经被人糟践过的人。
可大概是上天眷顾命苦的顾殊,他的新婚之夜还算不错,不说新郎有多么体贴周到,最起码霍敏之人是在他身边的。虽然压着他一直要,一直要的不停,动作粗暴,饶是早就经历过性事的他也有些招架不住,xue口也被活活撕裂,腰疼的快要裂开,霍敏之揪着他的ru头,发狠的Cao着他,像是在发泄着什么,雪白的tunrou被连续撞击,到最后变成了深红,霍敏之却还意犹未尽,在他的脖颈处啃咬,印下一个个带血的牙印。
霍敏之高chao的时候喊了一个名字,“岚岚。”
顾殊愣了下,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能感觉到霍敏之叫出这个名字时的温柔深情,紧接着滚烫的Jingye射了进去,顾殊便没有力气思考,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其实顾殊一直以为霍敏之来陪他圆房是因为怜悯同情,或者往好点去想,会有点爱情,但他并不清楚在他走后没几分钟,林之鹤就来了,把霍敏之怀里的霍岚给抢了过去,带回家,霍敏之拦不住,因为霍岚在被林之鹤拍醒以后立马往林之鹤怀里钻,跟霍敏之说再见。
婚后的生活,一直不好过,顾殊虽然是霍敏之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但是他出身低工作不好还不会说话,霍家的佣人多数看不起他,提起他的时候总是用一种夸张的十分微妙的语气——
他融不进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霍敏之很生气,只会骂他。有次要陪霍敏之出席一个慈善晚宴,他在房间里战战兢兢的,穿衣服的时候手指都在抖,他太清楚霍敏之了,不会说话不要紧,微笑就好当个花瓶,但要是连花瓶都当不好给他丢人现眼的话,他是会打人的——
他越紧张越穿不好衣服,衣服太紧了,为了凸显曼妙的腰线,完全的反人类,他个子高,骨架大,一层布料几乎快把他勒死,等到一件衣服拉链完全拉上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虚脱。带耳钉的时候,手一滑,耳钉就掉在地毯里找不着了,他跪在地上,到处找,急的要哭。
找了十几分钟还没找到,头发乱了,画好的妆花了,手背不小心撞在柜子上,一道青色。
霍岚推门进来的时候快吓死,“我的顾哥哥,你怎么还没好啊,这是在干嘛?”
顾殊拿着手机给霍岚打字,手在抖,都是错别字。
霍岚大概知道他的意思,“耳钉找不到了?你没有其他的吗?”
霍岚看他发呆,站起来去翻梳妆台,抽屉里找遍了,不到三对耳钉,一副是结婚那天配礼服的,一副是谈恋爱时候买的珍珠的,一副霍岚形容不上来,但看样子年代久远还不怎么值钱。
“我的天,我哥什么时候这么抠了?”霍岚直摇头,干脆取了耳朵上戴着的一对镶钻耳钉给顾殊戴上。顾殊这条礼服风格奢华,没有钻石真的压不住。,?
顾殊摆着手,要拒绝,差点被针头划到脸。
“我的顾哥哥,你就别嫌弃了,这不是紧急情况吗?我们快点,我哥等人是要发火的。”霍岚把顾殊给摁在椅子上,把耳钉给他戴上了,感觉顾殊身体僵硬,又说起了他的笑话,“顾哥哥你耳朵好漂亮,好白好软,好想舔一口。”
顾殊果然害羞的脸都红了,别着钻石的雪白耳垂泛着淡粉,看上去如同艺术品一样的Jing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