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神情淡淡,收回手拿巾帕擦了擦,仿佛方才的亲昵触碰不过是兄弟间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叫袁小棠心中一上一下不敢乱想。
“小亭子虽然毛病不少,不过除了我娘,全天下的女人在我眼里就她最好,值得一个人一心一意对她。”
袁小棠又停不下嘴地说开了,戚承光听得心不在焉,只不时点头嗯几声,极是敷衍。
可这在袁小棠眼中,倒变成了对心爱之人的肯定,你看看,他说小亭子也有女人味的时候,小光多赞成啊!对他笑得也不知温柔了多少!
这一晚,袁小棠和戚承光推心置腹,窗外更深露重屋内挑灯燃烛,三杯两盏美酒入肚,醉意醺醺间聊尽关塞民俗和沙场战事,仿佛又做了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挥斥方遒意气激扬的梦。梦里黄沙漫天,眉如墨画那人驰骋于狼烟烽火铁骑兵刃,银白盔甲溅得殷红,向来精致的面孔上也满是狼狈污浊,再无京城岁月里那从容华贵的模样。
在这片由血肉尸骨孕育而成的土地上,不再有善恶。
而是。只有生死。
袁小棠不知自己为何会梦见这些,如坠云端,心神恍惚意识茫然。
就在那战鼓隆隆间,原本浴血厮杀的戚承光不知为何突然猛地回过头来,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紧紧盯着他的方向——盯着东边的方向,眸间蕴藏着一道慑人的光。
袁小棠眼睁睁看着有人挥着大刀向出神的戚承光砍去,飙出的血花划过暮红长空,惊碎了他蒙尘的梦境。
那人临死前眺望的目光是那样饱满,又是那样沉重,仿佛一口已然封盖的棺材,早已将所有注定的生死命数置之身外。
袁小棠喘着气从榻上一个惊醒时,窗外仍旧月色朦胧,寒枝挂霜,天霰流光。
他揉了揉眉头,回忆着梦境的结局,心口仍然跳得极快,带着隐隐的慌乱。
小光最后究竟是狐死首丘,还是看到了他?
好半晌,袁小棠才对着昏暗夜色低低笑了笑。也是,不过一个梦。
何必执着。
少年打了个哈欠,就在他翻过身准备再次入睡之时,却耳尖一动,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响。
有人正朝自己的屋子走来。
袁小棠皱着眉迅速抓过搁在榻侧的绣春刀,微微用力蓄势待发。
来人翻窗走近的刹那,袁小棠就一刀击了过去,不料被那飘若云飖的身影迅速躲开,反而一手制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勒出了印痕。
袁小棠惶然挣扎,稳住底盘用脚一踹,却不料那人抽手抱住了他的腿,少年置于半空双脚被缚,没有支撑眼看就要往后仰倒,大惊失色下伸手死死抱住了身上人,攥着那锦绣衣裳不放手。
两人姿势极其不堪,看着就像是来人将少年凌空抱于怀中,搂着双腿托着臀峰。若载于春宫册中,这一幕必是登徒浪子采花小奴娇。可是事实上,来人没有丝毫亵玩动作,只那样静静撑着少年的身形,以免他摔落去。
就是这么一靠近,袁小棠闻到了那人身上隐隐的皂香,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是戚承光常用的那种,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打趣那家伙太爱干净,洁癖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小光?!”
袁小棠惊声出口,不知戚承光半夜来他这做什么。而且那家伙行事向来极讲规矩,幼时他在戚府翻窗翻墙被那人撞见,少不了一顿数落,今儿怎么破天荒的“以身犯法”了?
戚承光没有丝毫反应,只将怀中的袁小棠轻轻放倒在榻上。借着窗外逃逸而进的些许月色,袁小棠这才发现戚承光眸色黯淡,眼珠一动不动,神情也不如往常,不知是不是魇着了。
“小光?”
袁小棠试探着又唤了声,本能的第六感叫他直觉眼前人很是危险。可是袁小棠自诩讲义气,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兄弟陷于危境却置其不顾。
就像那场梦。
戚承光翻身而上,压着底下柔韧有劲的少年摸了摸,神色茫然喃喃着,“海棠饼”
袁小棠瞪大眼:“???”
他还未来得及抵抗,就被戚承光眼疾手快一个点穴定住,身体任由对方摆动,丝毫也控制不了。
糟糕!
袁小棠暗恨自己动作迟了一步,虽说相信小光不会害他,可半夜三更的戚承光梦游至他处也不知要做什么,心头到底还是惶惶不安。
而且两人如今身形交缠袁小棠自暴自弃地别开脸,将面上异样的羞耻神情隐于暗色之中。
他怕他忍不住啊。
只见戚承光解下了袁小棠的腰带,微凉的手指带着寒意摸索至少年臀尖,两手揉捏着极有弹性的双股,不知梦见了什么么,口中念念有词,“先揉面团”
袁小棠本被他这逾矩举动吓得愣神,听清楚戚承光在呓语什么后,神色也由起先的恼怒变成哭笑不得。感情小光是把他当海棠饼了?
“哎,”袁小棠被戚承光那手揉得心猿意马,潮期最后几日压抑的情欲此刻仿佛变本加厉卷土重来,深处的桃花源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