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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醒来,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却没有缓过劲来,脑袋瓜子钻心的疼。
这是清晨乍醒之故还是午憩后的倦怠慵懒所致?
弄不清楚。
睁开眼,丑与月霓俯身看着我,焦虑担忧的神情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还没走啊?”
记得她俩是大早上就来“清风冷月”了。置她们不顾,自已竟然爬来了,太失待客之道吧?
我忙想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猪八戒转世了,这幺能睡。”
丑伸手按住我,“不是能睡,而是妹子晕倒了。”
晕倒了?本血糖是低了一些,可不至于好好的就晕倒啊?
月霓从床后拿过一床湖丝缎被,叠好让我靠住,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你呀……”,说着眼睛红了起来,掉过头去不看我。
就是发一下晕,至于吗?我去扯月霓的耳坠琏,笑道:“晕倒又不是死了,你干吗呀?别以为当了姨nainai雨俏就不敢欺负你了。”
丑将我的手轻轻拉开,苦苦一笑:“傻妹子啊,你看看现在自已在哪儿?”
我这才注意打量一下环境。
我的妈哟,这是那儿啊?两大架书柜如高墙般矗立着,一张堆满书籍的长方形桌子沿窗摆放着,一盆正抽花穗的”花烟草“,桃红的花朵,上有一圈淡紫色的饰爆显得娇艳而富丽……靠墙有一张很狭窄的单人床,用品也很简单,一枕一褥一被是也,而我,就躺在这张!
“雨俏姑娘还满意本人的这张床吧?”一声呵呵,从门外转进一个人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花二郎!
原来是睡在花二郎的啊。
花二郎的脸色很淡漠,只是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屑,淡淡地说:“这院里,我说了算。”
我好不容易挨到他们说完,急急地问:“干吗干吗?你们不让我回‘清风冷月’?是何居心?”
月霓将我推回,低低地说:“你刚从‘清风冷月’出来,四少nainai披麻戴孝地带着一大堆丫头婆子们闯进来了,将你的屋子糟踏得到处是碎片。若不仕着王爷,其它的屋子也遭祸了……大少nainai担心你不知情掉头回去,不是正好撞见四少nainai?所以也任四少nainai大哭大嚷的,我们赶着过来给你递个信,让你现在别回去。谁知到了二少爷这,偏巧你又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本来我的心底深处总存有一份愧疚。尽管花四郎的死跟自已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情感的纠葛才引起他的死亡。在他死之前,我并没有觉得自已喜欢他,是后来他惨烈的死才让我萌生了爱意……但四少nainai到处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地污陷我,一口一个狐狸Jing,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四少爷害死四少爷,这样的说法、做法却让我很生气!我并没有勾引四少爷,四少爷爱我喜欢我,那是他的事,难道这一切都要算在我的帐上吗?
我一挣身便下了床,道:“我偏要回去,看她还能把我吃了?”
月霓拉不住,花二郎沉下脸来,一把揪起我的后衣襟,将我按回到,凶声凶气地说:“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也不会留你太多天的。父王后天就到家,那时你就回去。父王在家,老四的媳妇就不敢去胡闹了。”
我被恶神般的态度吓得一时不知所措了,坐在翻着白眼球。
丑站了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那个四少nainai不会到这儿来寻事吧?”
“嫂子尽可放心,你二弟这儿,不是什幺人都敢来的……哪像某个人有那种威势,赤手空拳便敢上门来横冲直撞。”花二郎见我按坐不动了,脸上便浮上了一丝笑意,道。
我知道在说我,但除了斜了一眼他以外,我无法辩驳,因为花二郎说的是事实。
丑笑的有些讪讪的,“二弟别跟她计较。我这妹子,就是这个泼皮脾气。三少爷、六少爷那儿,她都是打上门去的,你这儿啊,还算是客气的呢。”
提到花六郎,我的心又是一阵的抽搐,垂头无语。
花二郎看在眼里,忙岔开话题:“大嫂安心请回吧,两天后再来接她,二弟准保这丫头的身上不少一块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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