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站在门口,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他的脸色苍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伊苏鲁行云流水地从我身上爬下来,他不顾身体的赤裸,径直走向亨利。
伊苏鲁伸手从亨利手臂上拿走风衣:“谢谢你的风衣。”
拿到一半亨利卡住了伊苏鲁的动作:“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伊苏鲁随意答道:“她还等着你享用呢。”
亨利一向平静的眸子此时在燃烧,显示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伊苏鲁不抱感情地说:“你明白的,我是卫斯理学院的人,圣彼得的规则不适用于我。”
他把风衣从亨利手上拉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谁叫她自己闯进来的呢?”
“真的不能怪我。”伊苏鲁看也不看我一眼,把风衣抛掷在我的身上,然后到沙发上坐下,眼睛盯着亨利。
我用风衣把自己裹起来,艰难地爬下沙发,走到亨利的旁边。
亨利周身有种无声的怒火。他非常用力地拉住我的手腕,想把我带离这个房间。,
我回头看倒在地上的普蕾妮莎,她似乎还是没有意识的样子,不知道伊苏鲁是不是在她身上用了药。我对亨利说:“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她住在我隔壁房间的,能不能把她也带走。”
亨利这才看向普蕾妮莎的方向,他点了点头。
我把普蕾妮莎的裙子捡起来,帮她套好,全程伊苏鲁完全没有动静,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是亨利上前把她抱起来,一起离开了这个令我感到厌恶的地方。
亨利一路护送我们到沃特学院。圣彼得的活动很大,往常坐在前台的小姐都不在,整个楼道空空如也。亨利把普蕾妮莎放到她的房间,看我状态不对,恨不得马上倒在床上的样子,叮嘱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普蕾妮莎遭遇强jian以后,话明显少了很多,脸上多了散不去的Yin霾。她的父母都是保守的教徒,本来就对她到异国学习充满忧虑,如果他们得知女儿被污辱,一定会让她放弃学业,回到印度嫁人。普蕾妮莎好不容易考上这所大学,她珍惜上学的机会,绝对不会轻易辍学的。
她询问我的时候,脸上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我不敢说我目睹了全程,只说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昏迷在地上,衣裳完整。我问她记不记得是否曾遭受了暴力,她回答说记不清楚了。然而她脸上自然流露的细微痛苦,告诉我那些事她应该记得。
我本来想向学院举报丹性sao扰,但是亨利为丹说情,说丹对泰勒的感情很深,泰勒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他爱护泰勒心切,才向我这个无辜的“第三者”泄愤。他本性善良,只是过于幼稚,行事粗鲁,他想以这种手段逼我离开亨利发生了这件事以后,丹尤其害怕我会把事情告诉泰勒。
于是在亨利的主持下,丹向我郑重地道歉,并且把手机上拍的照片删除了,他没有备份,电脑硬盘一点没留下我不堪的痕迹。我勉强接受了他还算诚恳的道歉,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泰勒。
在丹的恳求下,我没有告诉泰勒发生的事情,只说我和普蕾妮莎喝醉了,亨利带我们到一个房间休息,普蕾妮莎喝的很醉,最后多亏亨利扶着她回到学生宿舍。
泰勒则完全没有怀疑我的说辞,因为那天晚上她自己的意识也不是很清楚。她把普蕾妮莎带进礼堂之后,她的朋友艾米丽和好几个一年级的女生就拉着她们到礼堂旁边的空房间,一起玩喝酒游戏。普蕾妮莎运气不好,一开始就被罚,中途她就去上厕所了。之后轮到泰勒倒霉,惩罚一轮接着一轮,她完全忘记了普蕾妮莎,喝下一杯又一杯,等到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伊苏鲁对我,对普蕾妮莎作出那种事情,我简直想把他千刀万剐。然而一旦举报伊苏鲁,普蕾妮莎作为在场人士也会受到询问,她受到侵犯的事实也就掩盖不住了。况且,亨利告诉我,伊苏鲁是卫斯理学院的二年级生级长,为了学院的声誉,管理层一定会把事情压下去的。尽管亨利和我都可以作为证人出席,我们的作用却非常有限。
那场噩梦般的新生派对之后,我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和之前的伊迪丝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