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换男人如换帽子的小公主</h1>
“赎身?绝对不可能。”
安奈斯夫人又揩了把脸,把那汗帕浸染得如同染池里搅拌过似的红红黑黑,脸上皮rou的色彩都被洗去,只剩下一张苍白、皱巴巴的,泡发了的面皮。
卡帕斯看着,既觉得滑稽好笑,又不得不想起旺达来,莫说和老鸨窑姐们对比,只单论这座城市,绝没有再比她俊俏风流的人物了,简直像个绢做的娃娃,即便不施粉黛,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似将开未开的菡萏,每一件都生得可爱要死。
“别说四百万,四千万都没门!”老妇人的束裙前襟早已濡shi透,高耸的胸脯露了大半,随着急促的呼吸呈现出波涛汹涌的气势。
长发剑客没有为其所惑,眼睛看都不看一眼丰硕腻白的ru房,拿出了谈判时惯常的公事公办:
“恕我直言,您把她留在身边是自寻死路。”
安奈斯夫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不屑态度,却越听越心惊胆战,到最后甚至连连直呼“我的上帝”,冷汗津津如雨下,鞋跟踢踏得乱了章法。
原来,卡帕斯在这宗昂贵的性交易之前,曾用市内管道(像毛细血管一样渗透安家罗千家万户的信件运输工具)让兄弟会的情报官调查旺达的底细,结果发现就在半个时辰前,全城上下大街小巷都在张贴通告搜寻一个蓝发蓝眼的小姑娘,且还是卡洛斯亲王本人亲自下达的口令。
明确位置并能准确带领警卫队抓到人的,奖励一百万金币,消息一出,全城哗然,所有天生蓝发、染了蓝发的,和蓝眼的漂亮幼童,只要没长鸡巴的都至少进过一回局子。
据潜伏政府内部警务系统的弟兄说,那短发女孩是凭空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红厅大街上的,只是随意向某位本地权贵出示了一面黑牌,就顺畅无阻地住进了亲王府。一周后,老jian巨猾的独眼狼(卡洛斯曾被暗杀时刺瞎左眼)荒唐地迷恋上了娇儿贵客,并为此甚至不惜离婚,与儿子们反目成仇,情妇也统统遣散回乡了。
当这位权势滔天的‘白头狼王’迫切想要得到什么,用不了明早,这座城市就会被盘查得底朝天,隐瞒包庇甚至想独吞他小新娘的人,估计连残尸都留不下一块儿。
更何况她还把这位大人最在乎的珍宝,送给他夜不能寐的心头大患里里外外地玷污了遍。
不用卡帕斯继续说下去,脸色难看的安奈斯就果断移身至档案柜旁的自画像,多种角度旋转画框后,书柜背后的暗格缓缓开启——里面陈列着数不清的金条、珠宝翡翠和位于最顶端的、旺达的卖身契。
“人你可以领走,可若发现她跟着你们活不了几日,”
老妇人小心翼翼地把崭新的合同书抽将出来,在卡帕斯以为这老鸨会就此撕掉协议,却发现她来回踱着步,仿佛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没来得及出击,对方就将那些纸张‘哗啦啦’卷成一筒,眼疾手快地投进了邮政系统专属管道里。
安奈斯夫人是近些年才脱离单干的,ji院条件虽谈不上好,可跟着她过来的窑姐都是一等一的货色,她们大多服务于顶尖的达官显贵,因此社会福利待遇很高,表现在城市信息网上就是信件一旦寄出会立即传输至中转站,受到仅次于政府的优先级处理。
这个拉皮条的婆子毫不畏惧地转身,正言厉色,没有丝毫嘻笑之意:
“别怪我翻脸...咱可做不来那种糟践手下姑娘的事。”
她看出了卡帕斯紧抿唇角的不以为意,不由回忆起那面上桃花色艳、眉间幽郁未舒的女娃的轻叹:
女人名节好坏有屁用?索性决裂一切才快活。
哦,安奈斯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何对方执意要求卖身,想来也是好笑,亲王的妻子估计还没有高级ji女来得洒脱哩,后者既能更换男人如帽子,还不用母猪似的下崽子,简直是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