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吞下愿望</h1>
知茵自床上翻下来,逃命一般踉跄的奔进浴室,迅速反锁了门。她扭开水龙头,将水柱对准了下体进行冲洗,然而她已经虚弱得站立不住,眨眼间跌坐于冰凉chaoshi的瓷砖。脸上绯红的血色尚未褪却,心脏急急跳动的闷响透过起伏的胸膛传去耳内,她努力平复呼吸,专注于男人渐近的脚步声。
闻成煜出乎意料的走得很慢,缓稳如表针,全然不似方才床上的失控——放纵欲望闸门大开,任由自己被心牢中暴戾恣意的兽取代思想、控制行为。神色怡悦的提着她的胳膊,从身后贯穿她。
知茵一反往常的盛气凌人,痛哭着向他告饶:“原谅我……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哥,求你,呜……原谅我……”
“这样……给哥哥生个孩子,哥哥就原谅你。”
他重复了数遍,语态俱显认真,透不出半点情浓欲重时的那份玩笑意味。他不顾她的尖叫和反对射在了里面,甚至以Yinjing堵住她的xue眼,防止Jingye外流。仿佛她是一具傀儡,一只玩偶,一副不配给予灵魂和尊严的躯壳。
知茵惊觉到这一点,顿时骇得浑身聚起一股强劲,挥手把他甩开,给了一记耳光后仓惶逃遁。
她不要怀孕,更不可能为他的疯言疯语付出代价。这个曾经被她视为欢爱天堂的二人之家,现在却恐怖如囚笼,她不禁开始默默祈祷父亲的早日归来……
成煜不慌不忙地踱至浴室前,他并不急于扭动门把,妹妹必定是锁了门的,而卧室抽屉里正躺着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他悠哉哉的蹲下身,通过磨砂玻璃看她,那是一个虚化了身形的模糊影子,畸形又可爱。
同一天,受了妹妹的两次巴掌,皆是毫不留情的掴上他面。倒没有觉着有多疼,毕竟在他挂满彩的青青紫紫的脸上,两记火辣辣的耳光实在称不得突出。但他感受得到,阿茵是下了狠劲的,她好像恨不能用那份力气斩裂血缘纽带,断绝兄妹关系。
他的手指贴着玻璃,柔软的指腹缓缓描画她的身影。
“每到认为你变乖的时候,你立马变得不安生了。本以为是对你太好,把你给纵坏了,结果cao得再凶,你依然不做老实的……”他轻叹一口气,“哥哥不是怪你,你忘了你小时候?就爱拿哥哥的脸当手垫子使,高兴了撂倆巴掌,不高兴了撂一连串巴掌……”
知茵倚靠着门,沉默了良久才出声,嗓音难受得如同肚子上挨了一拳重击,“我不要这样了……”
他佯作不解,“不要怎样?”
“我……不要……”不要再同你纠缠。知茵略一回忆脱口而出的后果,将欲说的话堪堪咽下。
“我不要再惹哥哥生气了。”
“唔,那茵茵来说一说,哥哥是生的什么气?”他慢悠悠地耐心提问,听起来心平气和。
她犹豫回答:“茵茵……不该跟哥哥较劲,不该迸那些混账话……”
“还有呢?”
“还有,不应当贬抑曲解哥哥的爱,更不该……”几个字从她齿间艰涩挤出,她的声量越发微弱,“更不应该向哥哥讨要……健康正常的感情……”
这是让她吃尽了口无遮拦的苦头的几个字,Jing准戳中了兄长的痛点。
再度听见它们的成煜,面上浮泛起嘲讽的笑,他含进口中咀嚼似的重复了一遍:“健康,正常……”
“我自然鼓励正常的健康的感情……可惜,晚了。阿茵,你来告诉我,什么样的感情才叫健康?拿什么办法能恢复正常?哦,对了,我的爱在你眼里就是畸形的,病态的……”
知茵急切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是,不是的!”
他仰起脑袋,眼神近乎发了空,“所以你不愿意要我,不愿意怀孕。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极可能是畸形的病秧子,他的存在将时时刻刻提醒你……错误荒唐的选择,和畸形背德、难以启齿的情爱。”
他仿佛在朦胧的玻璃面看到了孩子的模样——那张畸形反常的小脸,却洋溢着可爱天真的笑容。
转瞬,那笑容又消失不见,眼中空留冰凉的玻璃。
“不过是故意吓你的,我可不想你生下个畸形儿。”
咸涩的ye体浸过伤口,渗入唇角。他不知不觉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