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撵走他(一)</h1>
不知不觉,简弋生在家里已借住好些日子了。
家中多了个非亲非故的异性必定是不方便的,即便是父亲偶尔回家,何知茵也须穿戴完好,否则胸前顶起了难堪的两粒,纵使她怎么哈腰走动都无济于事。
她心里愈来愈恼,别的且不说,这么多个夏夜,洗完澡套上睡衣前,里面还不得忘了捂上文胸,穿了脱、脱了穿的,既麻烦又闷热。这几天她一直寻思着如何能把简弋生撵出去,直截同她哥说只怕又会惹得不快,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应该使个法子,教他自发萌生撵人的念头。
成煜刚从卫浴间出来,只穿了件灰黑的裤衩,脖颈挂了条滴水的毛巾,右手提着他妹shi漉漉的内裤。一滴滴未拭尽的水珠自他头颈快活地溜下来,溜过裸裎的上身,浴室热腾的雾气还残留于周身,晕开一团团引人遐思的shi热之气。
家里没装空调,南方小城三十多度的傍晚,就连电风扇转出的风似乎也是温暖的。
何知茵吹着热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瞟见他又不打招呼的将她方才洗澡换下的内裤给洗了,小声斥责道:“你怎么又这样……不是说了嘛,你别替我洗了,留着回头我自己来洗……”
“回头?你要把这玩意留着过年?再说,阿生一会儿进去洗澡,难不成教他看到?”成煜忍不住嗤她。妹妹确实跟他提了数次,嘴上说着亲力亲为,可怎奈她时常犯懒,迟迟不愿动弹。贴身衣裤哪里搁置得了,还不得他早早清洗了事。
知茵自知懒怠,恍若未闻地轻“哼”两声,凑去兄长身前,贼兮兮地指了指小卧的房门——简弋生正待在里面。她嘴边努力牵住笑意,悄悄密密对着成煜低语:“哎,你有没有注意到,简弋生平常洗手都用的哪块肥皂?”
成煜摇头,搞不清楚她这问题的意义。
他妹咯咯笑了片刻,“我才发现!他居然用我那块内衣皂洗手!说不准在我没看着的时候还会拿它洗脸呢,哈哈……”
那日知茵碰巧和简弋生一同挤在盥洗台前,她以礼相让,站在一旁等待,于是目睹了他顺手取过放于竹编盒中的内衣皂,打沫儿洗完手。那块平时专供清洗她的内裤,难怪近来感觉用得费了些,原有的压花早已模糊至平坦。
瞧见成煜不言语,她兀自嘟囔起来。
“你可别搞错了,不是我让他用的,谁叫他一摸一个准?我还觉着……不好意思呢。”本欲说膈应,转念一想,咽下二字。
知茵抬眼一瞥,他正抿着唇满面无奈,目光凝停在她脸上。
“……不过你俩不愧是好哥们,都挺变态的噢。一个给妹妹洗内内,一个用别人妹妹洗内内的肥皂洗手……”说着说着,联想到简弋生被告知后的表情,又噗嗤笑了。
她哥也确实无辜,平白无故的,日常总能收获几个“变态”头衔。
闻成煜吁了一口气,“怎么我又成变态了?”
“你是,我也是。”知茵止了乐呵劲儿,圈住他裸露的腰,甜言蜜语,“没办法,我就想同你变态嘛。”
成煜垂眸看她这副黏人模样,唇角微漾,笑容和煦芬腴,“这会儿倒不嫌热。”
扭身走往小阳台,他妹跟个癞皮狗似的,一路相缠,待他将衣服晾上才发问:“简弋生什么时候走?”
他顿了须臾,“再等等。”
还要等等?哥哥把话说得不明不白,没个清晰的期限,真不知她还得忍耐多久。知茵不愿再等,兄长生日将近,她可不想美好的初次体验时家中还存在第三人。
知茵松开手臂,往床上一趴,交错颠起双脚,张口即是虚言,“说实话,一想到他要走了,我还挺舍不得的……”
“舍不得?”成煜整理好晾衣架,慢悠悠地踱至床侧,chaoshi的身子乍然欺上她的脊背,侧头压向她的颈窝,低哑了嗓子明知故问,“你舍不得谁?”
惊得知茵一顿乱叫,“哎呀……胡乱说的啦,你个醋坛子……压到我了,快起来……”
“祸发齿牙,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成煜使的坏心思,不住地朝妹妹耳内呵气——她的敏感处之一。
耳畔热气阵阵,屁股又被他那根硬物抵着,知茵只觉如临大敌,全身发软,话音绵绵,“嗯……哥哥饶命,枪下留人,我可以rou偿赎罪……”
-----------------------
我佛了。好佛。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