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chapter 19 酒吧</h1>
半夜接到酒吧的电话,让我去接廖斯喻,我睡得浅,被吵醒就再难睡着了,声音里带了三分不耐,让他打给别人去接。
酒保委委屈屈,说他别的朋友都来了两轮了,怎么都不肯走,非得喊着我的名字要我来接,他点了一堆酒都还没付钱,酒吧又不能把他扔出去,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觉得这么折腾下去我可能会神经衰弱,被迫半夜穿着睡衣拖鞋开车去酒吧接人。
酒保见了我跟见了救命恩人似的,就差抓着我的手喊老爷了。
“您可来了!我们这动也不敢动的,廖先生最近都成了我们这的常客了,不知道怎么今天喝得这么多,举着手机又不拨号,趴在这半宿了!这不是为难我们这些服务工作者嘛。”
这酒保还是个话痨,我实在没力气跟他逗趣捧哏,刷了卡付掉酒钱,让他们帮忙把人抬到我车上去。
廖斯喻家住在市区某高档小区,门口的门卫没见过我的车不让进,我只好放低车窗让他看了一眼户主,他才把栅栏打开升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我又开始犯难,他家是密码锁,我拍拍他的脸问道:“你家密码多少?”
廖斯喻醉得站不稳脚,更别提告诉我密码了,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微醺的酒气扑了我满身,我就算比他高一截,一直撑着一个成年男人也挺费劲的,只能挨个试,他的生日,他的幸运数字,他的身份证后六位,最后我输了我的生日,居然对了。
我半抱着他,心乱了一瞬。
进了门把他放在沙发上,我抬眼看装修陈设陌生的房子,突然意识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有主动提过来他家,他也没提过,每次调教都是约在酒店,或者他主动来找我。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出来看见廖斯喻像只猫似的蜷在沙发上,半阖的桃花眼因为醉酒朦朦胧胧,他一个人的时候,既不是杀伐果断的廖总,也不是跪在我脚下撒娇卖乖的宠物,他也是个喝醉了酒会孤单会寂寞的普通人。
可惜廖斯喻从来都只让我看到我喜欢的一面,他小心翼翼地,在我世界的角落徘徊,偶尔探进一只触角,有时舔到的是甜,有时候是苦,但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悄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