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雪挽歌找过来时,九尾正在床上与爱妾颠鸾倒凤。雪挽歌只看了一眼,就淡定的撇过头,稍微露出了一丝气劲。
九尾顿时浑身一僵,但还算灵活的巧言巧语把爱妾哄走,又开了窗户刮来一阵劲风,将屋内气息吹走,才为自己穿上衣服跳下了床:“是你?”
“是我。”雪挽歌从黑暗中走出:“你看起来并不意外?”
九尾叹了口气:“不,我本以为,你不会现在对我动手。”
“狡兔死,走狗烹?”雪挽歌若有所思:“也是,若你助我纳整个妖族为己用,你就没用了。”
九尾微微一笑:“确实,你那个时候动手,才是最合适的。”他其实不认为,雪挽歌最后会留自己一命,因为只有他明白,他给了月魑多过分的东西。
“如果我要杀你,的确是那时最合适。”雪挽歌轻抚折扇:“可我没那么小心眼,连他我都没杀,以后也不准备杀,更何况你。”他语气轻柔的说道:“杀你们,解一时之气,贻害无穷。”哪怕他不是月歌,单纯为出气杀死月魑和九尾,即便有朗华支持,未来想坐稳妖尊之位,都不会容易。
九尾眸色一亮,并无恐惧,反更多是释然和信重:“你比我想的更理智。”事到如今,他才对妖尊朗华选择雪挽歌的行为,心悦诚服。但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证明了一点——月魑做得,没自己想的那么过分?
“不过,为自己出口气,还是有必要的。”雪挽歌走上前去,强大的威压笼罩了九尾,令他动弹不得:“别害怕,不会很疼的。而且,好处也是归于你们九尾一族。”
九尾很是不解的被打回原形,但他内心的波澜不惊,在雪挽歌拿出剃刀时,顿时变成了错愕,随即激烈的挣扎起来。当然,很快就被镇压了。
最后,留在地上的是一只痛不欲生的狐狸,还有一地的白毛:“你先歇着吧,我去炼器了,炼好了会给你的儿女。有你这个亲爹的毛作为炼才,炼制出的灵器将会非常适合他们用。”
“也就能保证,他们在外游历,都能活下来。”雪挽歌并不嫌秃毛狐狸撸着不舒服,表情非常温柔的摸了摸九尾的头:“所以,我先前说不疼,好处都给你们九尾一族,可没骗你。”
九尾双目无神的瞥了他一下,继续趴在地上,看着可怜极了。雪挽歌干咳一声,摊手道:“我保证,短时间不会再剃你第二次,如何?”
“你走吧。”九尾有气无力的说道:“把我的毛都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它们,看着就心疼。”
雪挽歌最后爱抚了一把没毛狐狸,收起一地狐狸毛,心满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