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昊郁看了他一眼笑了：“不会。”
“我看过剧本，是好剧本。”
禹陶的手突地垂下，烟头上的烟灰簌簌的滚落，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小丁点白色的印记。
“我很想演。”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他吐了一口烟也吐出了这句话。
两人都没再说话。
高昊郁看了眼他垂下的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烟：“烟送你了，戏我好像是让不了。”话落他迈步转身。
“是因为施蔻吗？”烟灰落在地上，风一带过，碎成了末。
高昊郁滞了一步，今天烟抽的没滋没味，连带着人都烦躁起来了。
他没应声，继续朝门口走。
“我五年前就认识她了，我先认识的，”禹陶今天郁结在心里的闷气，都随着这句话而爆发出来，“是我先认识的！”
风过，烟消散。
“是吗？”前面的人止步，转过身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话：“ 我遇到她时，她稚气未脱，不知情爱。”
☆、第十六章
今天是开展第一天。总算准备了大半年，终于要展出成果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展施蔻晚上也没睡好，早早就起来了。她拉开窗帘看到沉沉的天色不免有些担心，是Yin雨天啊。
早饭很丰盛，施妈妈把施蔻的碗堆的满满的自己才放心的开始吃饭，她看见一座小山似的，哭笑不得，“妈，你喂猪啊？”
“喂猪倒好了，让它吃就吃，也不多话。”施妈白了她一眼。
出门前施妈妈再三问过施蔻有没有落下东西，反复确认过后催促着她早点走，施妈倒比她更紧张。
- 展场里稀稀落落的都是各系在做最后准备的人，施蔻又再三确认了自己展区的状况，看了眼手机，才八点，离开展还有半小时。
她攥了攥手心，渗着一点手汗，四处走走先看看别科的展区吧。
元大在综合院校里来说对艺术系算是重视，每年总是拨了一大笔钱分给系里办毕业展。曾经有个学姐和她半是玩笑半是感慨的说过：“艺术和设计都得靠钱砸出来！”
“施蔻！”施蔻正站在一只约莫一人高的鹰雕前面，她闻声转过头去，是一个从摄影系转到雕塑系的老同学。
“你忙完了？”
“差不多了，就来逛逛。”
“这个雕塑你们系同学是砸了大手笔啊！”施蔻看了眼鹰的锃亮羽毛感叹道。
“不止这只鹰，那边的孔雀、马都砸了大手笔。”同学指指旁边，“这个人对废金属雕塑很感兴趣，就把自己的毕制定成废金属雕塑。”
“艺术系果然得靠钱砸！”施蔻笑着感慨，“还是我们摄影系省钱。”
“你们系？”同学笑着回了一句，“不说你们系器材多砸钱。我可听说了，你们系好像有人拍的人像请了几个腕当模特。我一个学妹刚刚逛过来的时候看到高昊郁也在上面，你们系是真砸钱！”
施蔻听前半句还没反应过来，后半句才明了，估计学妹是看到她的展场了。这中间的真相因果对旁人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笑笑转了话题：“还有好几个系呢，你都看过了吗？我还没去看呢，没准有更砸钱的。”
“我还没看呢，我这边还得再检查一下。”
施蔻看到她后方两个帮着准备的学妹，看样子还颇为忙碌，她挥了挥手：“那你先过去吧，就要开展了，我自己四处走走。”
“好，等下找你逛逛。”
雕塑系的展区近电梯口，“叮”，电梯门开了。
“施蔻！”张湛辛还等不及电梯门全开就朝她挥着手奔过去。 “哎，小屁孩，离蔻蔻远一点！”裴怡从电梯里走出来扒拉开张湛辛，最后面的柯奇倒是笑呵呵慢悠悠的走出来。
“你们怎么一起出来？”她吃惊地指了指电梯。
“停车场碰到的。”裴怡瞪了一眼张湛辛说道。
“你不是还有外拍？”柯奇今天来，她挺惊讶的，前两天去工作室拿照片的时候听他助理说他这个星期都出去有约片。
“临时回来了，”柯奇笑着说，“来看你毕展丢人的。”
她丢了个白眼给他：“不存在丢人，”
因着他们三人的到来，施蔻打消了逛别系展的打算，带着他们来了自己的展。
“还不错。”看了几张之后柯奇点了点头，“应该不会被主任买一送一了。”
裴怡性子急看东西也快，嫌他们看的太慢她先走了几步。
她盯着面前的这张人像瞧了很久，啧，怎么那么眼熟？她转头朝施蔻招了招手：“蔻蔻蔻蔻，你过来。”
“怎么了？”施蔻朝她那里望了一眼。
“这张你拍的是谁啊？”她指了指照片，“我觉得好眼熟啊？”
施蔻还没来得及走过来倒是张湛辛凑上来看了一眼，吃惊地喊了出来：“这不是我哥吗？！”
“你哥？”轮到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