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不想要。”
余雅白按住他作乱的手,垂下眼睑。
季嘉年观察了下她的脸色,不是欲拒还迎那一套,是真的兴致不佳。
思考再三,他妥协了,身前与她隔出了距离。
“我知道了,但是放着不管的话,会很麻烦吧?”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手指轻点那道窄缝,“这里。”
哭过的身体很敏感,稍微的碰触都让她溢出一声嘤咛。
余雅白懊恼地咬住唇,祈祷他不要借题发挥。
季嘉年笑了下,难得的没有以此来调侃她,而是继续求证自己的猜想。
“根据我的推测,如若身体没有得到一定满足,流水的现象就不会停止。”
他偏了偏头,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是这样吗?”
“”
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能从仅有的丁点线索推出这个结论,但是余雅白不想给他任何肯定的回答。本来这就是自己羞于见人的秘密,要不是半路杀出来个他,她是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
?
现在被他这么明晃晃地指出,拿到太阳底下晒,还要她亲口承认她的身体有这样的缺陷
即使只是冰山一角,她也难以接受。
她自欺欺人地想,只要她不正面回应,那推测永远就只能是推测。
单看她的表情,季嘉年心里就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他挑挑眉。
“沉默?那,下一个问题。”
还有下一个问题?余雅白本就紧绷的身子绷得更紧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你边哭边说的话全都被我听到了。”
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这么说道。
“我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仅从局外人的角度来谈谈我的看法。”
“反正不用想都知道,余同学肯定又是因为口舌问题伤透了别人的心吧。”
其实只是一句玩笑性质的揶揄,没想到却恰好戳中了她的痛处。
“对啊!我的嘴就是这么恶毒,说不出好听的话,唯一遗憾的是怎么还没把你气走!”
她被恼怒冲昏了头,赌气似的这么说道。
季嘉年圈住她腰的那只手紧了紧,声音难得的有些低落。
“被这么说的话,就算是我,也会有点难过的。”
一不小心又余雅白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不想身后又传来季嘉年嬉皮笑脸的声音。
“但是由于我的心胸比较宽广,所以马上就能原谅你。”
看见少女重新变得哭笑不得的表情,季嘉年暗暗舒了口气。
?
看来从宋小天那学来的话还是有几分用的嘛。
?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们来做一道证明题,题目就是‘证明余雅白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
余雅白皱着眉打断他:“你又在耍什么智障?”
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嘘,你先听听我的思路。”
季嘉年的神色很认真。
“我准备用反证法来解这道题,先假设余雅白是个尖酸刻薄的人。”
“由生活经验可知,尖酸刻薄的人伤害了别人应该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说不定还会洋洋得意。”
“那么,尖酸刻薄的余同学,为什么会因为对别人说了不好的话而愧疚得躲到天台哭呢?”
余雅白垂下了头。
“为什么会因为想照顾他人的感受而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
腿间的黏腻感愈发地无法忽略。
季嘉年言之凿凿地下了论断。
“逻辑相悖,假设不成立。”
“反证失败。”
“我的结论是,余雅白不是那样的人。”
“你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堪,遇到事情别总是想着谴责自己。”
绕了这么一大圈,余雅白才明白季嘉年的真实意图。
他竟然在安慰她。
真是不可思议,余雅白一直以为他只会以欺负她为乐。
一直以来认定的事被推翻,情绪排山倒海,来势汹汹。她觉得刚刚一定是没有哭够,否则怎么还有眼泪热热的挤满了眼眶呢?
余雅白想张口说些什么来表达感谢,嗓子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她感动的表情来看,他知道她的心结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也不枉他耗费这么多口舌。
随着少女的情绪逐渐趋向稳定,季嘉年心中的大石也稳稳落地。
然后某个问题就显得尤为突出。
他抓了抓头发,跟她打着商量:“我知道你也不太好受,之后会让你舒服的,所以”
“可以先帮我口一下吗?下面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