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既然不肯说,来了这里又打伤我这幺多手
下,那我李爽只好动点手段,好好向朋友请教了。」
在场的客人听到他那李爽的名字都不禁吓了一跳,都说这流春阁半年前突然
来了位神秘的住院高手,专职保护流春阁的安全,有一回晚上也是像现在这样,
来了一伙绿林好汉吵着要找姑娘,但龟公推荐的姑娘竟然是一个都没看上眼的,
最后一伙人掀了桌子就说要把那些其他好看的姑娘带回山上当压寨夫人,而且是
一个子儿都不给。
这时候就是那李爽走了出来,三下两下就把那帮悍匪打翻在地,几个人狼狈
地滚出了流春阁,本以为闹剧到此为止,直到第二天有人在郊外竟然发现了几具
无头死尸,拉回城里的时候,眼尖的人认出来那不就是昨晚到流春阁闹事的那几
人吗。
自此就传出了消息,流春阁来了个顶尖高手,谁要敢惹事包他活不过明天,
也是那时候起,流春阁的名气渐渐压过了其他同行,只因为没人敢去那里闹事,
大家去的放心。
现在这情况就像是半年前的那场闹剧重演一样,知道这段往事的人都等着看
热闹。
那杀贵淡这时才转过身来,抬起头来咧嘴一笑:「我自己都快忘了叫什幺了
,你好呀,四师兄。」
众人哗然,这个杀贵淡怎幺还是李爽的师弟,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李爽的内心不比别人平静多少,压低声音说道:「原来是你,小师弟,你来
这,师父知道吗。」
此刻李爽的心中翻起滔天骇浪,这个闹事的‘杀贵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的同门小师弟朝日焱。
那朝日焱哈哈笑道:「四师兄想问的是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来了吧,原来
你心里还惦记他老人家呢。」
李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配合他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就算我
现在已经离开师门,但师父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无时无刻不记着他,大师
兄他们没跟你一块来吗。」
朝日焱道:「李师兄不用再问东问西了,今晚就我一个人来,没有别人。」
李爽仔细看了看朝日焱,方道:「师弟误会了,要是大师兄他们和你一起来
了的话,师兄我当然要好生招待你们,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找间安
静的房间来,我要和朝师弟好好叙叙旧。」
原先还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一下被冲淡许多,那龟公常德也是心思玲珑的人
,见李爽他们师兄弟俩刚才的谈话,虽然叫的亲热,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冰冷
的味道。
他暗自猜想这‘杀贵淡’看来是来找李总管麻烦的,或许李总管刚才的意思
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收拾了他,如此一来,他便马上派人在后院收拾出一间厢房
来,刚才被打伤的那些打手也都被抬了下去。
朝日焱笑道:「不必了,我们同门之间有什幺话在这里说就行,有什幺见不
得人的,难道你还怕人知道你是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吗!」
李爽脸色急变,喝斥道:「你在胡说什幺!」
朝日焱道:「你自己守不了清规戒律,贪恋美色,师父仁慈饶了你,让你能
安然离开,哼,可你,可你竟然还敢偷偷回来打死了师父他老人家,大家伙儿说
,他是否丧尽天良,是否该杀。」
朝日焱说到后面声不成调,越说越怒,气得手都发抖。
李爽则是一脸茫然,没听见朝日焱说什幺的样子,过了好半晌才道:「你说
什幺!师父死了,是什幺时候的事,怎幺会这样,怎幺会这样!」
朝日焱讥笑道:「你不必再假惺惺了,大丈夫行事,敢做敢认。」
李爽像是没听到朝日焱的冷嘲热讽,只是低头不住喃喃自语。
突然,李爽目露精光,以一种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见他!」
朝日焱听他说得诚恳,想起自己这帮师兄弟们和师父一起习武、陪伴的日子
,一时悲从中来,两行热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拭干眼泪说道:「不必了,师父的遗体已经火化了,按照他生前的吩咐我
们也没为他立碑,他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拘无束的,自在的好。」
李爽听着朝日焱转述着恩师这一番临终遗言,整个人伤心欲绝,这还是常德
他们这些流春阁的下人们次见到他流泪的样子,原来他也是会难过的。
李爽收拾心情,郑重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犹如亲生父母,我就是再不
是东西,也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