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你和他去吧!」
「哦!」卫宝峰点着脑袋,刚要对我再言的他手一抬,指着远处叫道:「嘿
,他来了!」
我循声望去,就见一辆全亚光黑奥迪TT硬顶跑车轰鸣着向这边驶来。不到
半分钟的工夫,车子便以一个小幅度的甩尾,稳稳地停在我们身前五六米的位置
。须臾,一身高与我相似,飞机头发型,带蛤蟆镜,衣着配饰极尽英伦风格的家
伙打开了车门。但其并没下车,而是单脚迈出,斜跨在地,嘴角叼着香烟,同时
浮现起一道微弧,对我们道:「黄哥!疯子!」
对面此人正是杨锦平。我没有搭声言语,只点了下头以示回应。相反被念到
绰号的卫宝峰早已上前,伸手接住了杨锦平扔过来的香烟,掏出火机,顺手点上
。
见此眉头再蹙的我上前,摇手拒绝杨锦平递烟动作的同时,盯着卫宝峰缓缓
道:「过年时还没见你抽过。什幺时候学会的?」
「没多久。」他似乎并不害怕被我见到这个场景,语气满不在乎。
「黄哥,你别生气。」一瞧我有些严肃的表情,杨锦平连忙下车,关好车门
后转身为卫宝峰打起了圆场「疯子只不过是看我在吸,学着玩玩。你放心,
我帮你监督,绝对不让他过度。」
我瞥了眼摘掉了蛤蟆镜,眼神谲诡,满脸堆笑的杨锦平,接着依然对身前的
处于「吞云吐雾」中的卫宝峰说道:「如果你不想被爸妈知道,就马上把烟掐掉
。」
「切!」
我的话不但没让其照此办理,反而使得他神情凸显不屑,回答一样有恃无恐
「告诉爸我最多被揍一顿。何况我又不是呆瓜,会傻站着挨揍。要是告诉妈的话
——嘿嘿——」
「怎幺?」对此有点莫名其妙的我冲他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所包含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OK,OK」打了一会儿酱油的杨锦平此刻出声了「黄哥,请你绝对不要担心
。我定会做好监管工作的!就这样了,疯子,走啦!那边阿五他们还等着呢
!」
正当杨锦平连说带拉的想把卫宝峰拽进车子之时。卫宝峰甩脱了杨锦平,转
身冲我似笑非笑的云淡风轻道:「哥呀!妈现在对我好着呢!抽烟这种小事她早
知道了。你不抽烟不代表我就不能。另外和你说个事,你弟弟我也弄到了驾照,
妈说下个月就给我买车,五十万以下的随便我挑哦!好了,就这样,拜拜!」
他冲我挥了下手,然后将已经坐进驾驶室的杨锦平又拉出来换成自己。嘴里
还对其道:「羊咩,让我过过瘾啊!」
我伫立在原地,看着他俩鲜衣怒马地离去。跑车排气管所释放出的尾流,随
着夏日午后灼热的空气,一丝丝、一片片地在我身边环绕,轻撩,升腾。
国家在日新月异中大跨步的发展,可社会却在这样的前进速度前千疮百孔。
俩个未满十八周岁的人,可以堂而皇之的获得驾驶证,可以肆无忌惮开车行驶。
更可以随意谈论,甚至购买那些平民子弟需要很长到的豪车。荒唐吗?愤怒吗?不甘吗?其实不需要那样,如今就是这幺个社会,
你恨也罢、哀也罢,如果还想活着,就得适应它。君不见我党的太祖同志,数十
年前雄心壮志,力图改造这个国家以及社会。结果呢?
学院里的一位年近八十的老教授曾在一堂课中悲天悯人地讲过这幺一段话:
「我们中国的当今,是在改革后就注定的、是在建立新中国后注定的、是在辛亥
革命后注定的、是在鸦片战争后注定的、更是在甲申之变后注定的!」
我无法否定卫宝峰和杨锦平的行为,也无法否定这存在的一切。因为我自己
同样身处与他们这个阶层。如果你看不惯,请君绕行;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装出副
「卫道士」的模样来管。这,便是当下像卫宝峰和杨锦平之类人的真实想法。
「吁——」思绪到此,心头微重,杂论不断的我深吸了口气,吐出郁结之意
后顿觉轻松了不少。随后便扬手拦下辆出租车离开。
在车里我联系了几个高中时关系要好的同学。几番定议后遂决定去市中心人
民广场的露天球场打篮球。因为我出来时就穿着运动短裤和球鞋,不需要再回家
更换,所以我也是最早到达那里的人。
时值假期,在这里挥汗如雨、拼抢争锋、以期胜利的学生特别多。我放眼望
去,几块场地内外全都立满了人。
没多久,五个我高中时的同学相继而来。众人一通问候寒暄后马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