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当秦静再次问道:“江成浩,你要跟我离婚吗”的时候,江成浩已经厌烦了对方这种慢慢指望寸步不离的依赖。
男人冷哼一声。秦静突然想起那天江成浩母亲的哼声,真是,如出一辙的带着嘲讽和不耐。
“是么,剩下的,就是让那个女人自己搬出江家了。”
“顾阿姨,成浩知道了怎么办?”
“我是他父亲的妻子,你是他爱人,他能怎么办?!”
“好吧。那如果那个女人不识时务呢?”
“如果三天她还不下决心,我们就帮她走。”
那个女人拿着离婚协议书拜访她的第四天,秦静终于决定告诉她就算离婚自己也要呆在这里这里,毕竟自己接受了老人的拜托。可是这一次女人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她带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起来到这里,仿佛是带着“喧宾夺主”的牌子。
秦静想都没想就冲向电话,却被其中一个人瞬间从后抱住。她把肘关节前摆,猛然向侧后方捣向男人腰肋处。
男人跪地时的闷声,突然让她感到痛苦但酣畅淋漓。父亲教给她的格斗术,被她刻意地遗忘。两年来,她想假装自己是娇贵的名媛,想咬牙忍住这个社会加之女性身上的一切,甚至在受到这样的威胁时第一反应也变成了求助。
这样的蠢货,像这样的蠢货怎么会是她秦静呢?
突然反身从背后逼近其中一个男人,用左手拍压男人后脑勺的同时,将右小臂从右侧横在男人的脖颈处,猛然撞击上男人的喉结处,男人瞬间委地昏倒。
只剩下那个一脸惊慌的真正的大小姐,双目莹莹带泪地看着她:“秦静你”
正在秦静分神在女人身上时,第一个男人猛地起身把一管注射ye注入了秦静手臂中。秦静感到猛然的肌rou抽搐,然后恶狠狠地扭头看向后面的人,却在抬腿攻击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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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静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在一个黑暗干燥的屋子或帐篷里,因为她感到了憋闷,被蒙上的眼睛已经被勒得生疼。耳朵旁边经过呼呼的风声,特殊的清新木香传到鼻间。她浑身一个激灵,真是夭寿了,居然是父亲最喜欢的崖柏的味道。
“不要让警察干涉,不然哼。如果他想要救这个女人的话,就让他交出百分之四十盛夏集团的股份,或者他亲自来也可以只交百分之三。呵呵,放心,我会让他有来无回。”女人柔婉但刻毒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秦静真是佩服这个比老虎还毒的女人,江老夫人。
为了搞到儿子的集团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与此同时她意识到,或许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江成浩的母亲。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江成浩的声音在高空响起:“谭婉茹,你觉得你斗得过我么?”不知怎么回事,秦静总感觉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颤抖。
“你只不过是老头捡来的养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死前居然把遗产都给了你!说什么公司最重要,当年他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连公司都不要了么?!”
秦静感到一阵眩晕,母亲在治疗的最佳时间没有说她们可以去找江成浩的父亲帮忙,却在弥留之际松口让秦静找他也就有了解释。
“小浩,这个老头子给你挑的女人,可在悬崖上啊,你如果不亲自下来,我就把她炸死在这里。”
“你以为我会为了她冒险?”
“你不是,已经来了么,这可是老头最想保护的人啊。”
“如果我下去,你是不是会放了她?”
“当然,只要你不耍花样。”
秦静正在心中错愕于这个为了所谓父亲的愿望而赔上自己的人,却在空气中闻到了浅浅的炸药味——不管他下不下来,自己是一定会死了。可惜她无法开口,只能跟着空气的安静而静默。
“好,我下去。”
“可以。”
两个人都语调安稳,看来他们都在直升机上犹豫去留,而自己必死无疑。
当男人的脚步靠近的时候,秦静突然发现,这个蠢货才是名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