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做,不说话,只要感受彼此,在对方的体温中进入酣眠。
这一晚,方靖尧没有再做梦。
17
方丛这个Cao人的比方靖尧这个被Cao的还能睡,睁开眼已经太阳当头,时针指向十一点半。
洗脸,刷牙,穿着背心短裤欢天喜地地下楼,到茶几上找东西,结果东西没了。
厨房里抽油烟机呼哧呼哧响,周末钟点工不会来,只有方靖尧会在里面。
“靖尧!”方丛扯着嗓子喊,“茶几上的盒子呢?”
回答他的是微波炉滴滴的响声。
老年人就是耳朵背。方丛叹了口气,走到饮水机前,接了被凉水喝。
又是“唰”一声响,大概什么菜下了油锅,香味扑鼻,兔rou。
兔rou!
方丛眼睛登时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嗖一下就冲进了厨房。方靖尧穿着闲散家居服,宽大的黑T,蓝短裤,系着围裙,正往锅里撒葱花。方丛跑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了抱他,方靖尧没管,拿着国产继续翻炒锅里的食物。
砧板上还有生羊rou,一股浓烈的腥味,方丛凑过去嗅了嗅,眉开眼笑,还哼起了歌。
最后一盆羊rou全让狼吃了,方靖尧就吃了一块。兔rou辣椒有些多,方丛只吃了一半,嘴都辣肿了。方靖尧ru头发炎,肛门又刚被捅,只吃了些清淡的蔬菜。
方丛吃完饭,帮着方靖尧收拾碗筷,才猛然想起一开始的想问的事。
“靖尧,你看见茶几上的盒子了吗,黄色的。”
方靖尧把碗放进水池里,拧开龙头放水,“亮黄色。”
“就是那个。”方丛练练点头,“给你补肾的,效果特别好,你吃了吗?”
方靖尧道:“你吃给我看看。”
方丛道:“我又不肾虚。”
“你没吃怎么知道效果好。”方靖尧让他绕进去了,说完才想起来补充,“我肾不虚。”
方丛道:“你这是讳疾忌医!”
“我这是无理取闹。”方靖尧道,“好了,再拿块洗碗布来,我洗,你漂。”
方丛很少说不过他,气得张牙舞爪,偏又不能拿他怎么办,“你不会给扔了吧?”
方靖尧道:“你洗不洗?”
方丛看了他一会,拿来洗碗布,接了一盆清水,一句话也不说了。
下午方靖尧约了人谈事,午睡以后就出了门,方丛本来是不打算理他的,但见他换衬衣时候碰到胸口,神色紧绷,又跑下楼找了棉花和医用胶带,方靖尧起初不愿意用,但想到是谈事,ru头摩痛了,表情不自然,还真不好解释,便由着方丛来,在ru尖上垫了很薄棉花,再用胶带贴上。
晚上方靖尧回来,这狼的脾气还没过去,于是方靖尧也不管昨天才玩过一场,又主动点火和他做了一回,让狼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肾虚。
酷暑熬过去,一场秋雨一场凉,属于方丛的季节渐渐来临。没事就出门,走远些转一转,一会儿去方靖维的诊所里串门,一会儿又去看看方慕橙,倒是说话算话,出门都带了手机,还给方慕橙拍了些照片回来。
方丛是挺喜欢的小孩子的。
方靖尧看在眼里,不是没想过代孕,但用方丛的基因肯定是不行的,这里没有母狼妖,谁知道和人类卵子会弄出个什么怪物来,方丛半兽状态那段时间是非常痛苦的。但让他代孕,他又不太愿意,换做方丛是可以,但到他自己身上,他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弄个小孩出来的,哪怕没有性交,他不想让方丛看到孩子的长相是他与一个女人的结合品。但他可以忍耐,如果是方丛的,只要这只狼喜欢。
日子一天一天过,方丛出了必须面对方诗蓝和方家人的时候,很少再化狼形,以前像狗,现在越来越像人,俗语也是越说越肆意。
比如说那天方靖尧下班,方丛就过来摸他的肚子。
方靖尧一掌拍开狼爪,挂好公文包,脱外套。
方丛忽然道:“酸儿辣女。”
方靖尧道:“什么?”
方丛道:“方靖维说,酸儿辣女,靖尧,你最近特别爱吃辣。”
方靖尧:“……”
天越来越冷,吃火锅不正常?
方丛喃喃自语:“可是我更喜欢女孩子。”
还嫌东嫌西。
“最好眼睛像你,嘴唇像我,雪白的小母狼,我要教她捕猎,你教她赚钱,对了,你不能再给她吃狗粮,我被你和研究所喂得跟狗似的,我得把她培养成货真价实的小母狼……”
落地窗外的世界华灯初上,方靖尧泡了杯热茶,往躺椅上一靠,耳边是狼不切实际的碎碎念,他磕着眼,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脚边睡着一头狼,狼肚子贴着他的脚背,暖融融的。
身上盖了一张毛毯。
马路上,人行道上,车流和人chao攘来熙往,窗外下了小雨,室内暖气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