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许修为就能一日千里。
可国师从来不给她沾,一到晚上,她就被迫变回一只镯子,该晒月亮就晒月
亮,该喝露水就去喝露水。
真是愁煞她小花花是也。
而今夜,外面风雨交加,屋里烛光暖暖。
她委实不想走,端坐在矮桌前,手中拿着本书,佯装忘了时辰地翻着,人却
悄悄偷瞟着不远处那正低头看书的男人。
然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
正是屋外风大雨疾时,那看书的男人忽然将手中的书册放下。
“时辰到了。”
淡淡四个字,言下之意便是“你该出去晒月亮了”。
小花顿时苦了脸,闷了闷,小心翼翼道:“今晚雨这么大……国师,要不今
晚……就算了吧?”
可那铁石心肠的男人却头也不抬地说:“恢复原身,并不会感知风雨。”
是啊,镯子是死物,就算一道雷劈在她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就在她苦着脸,嘟着嘴,万般不愿之际,不远处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
小花一惊,生怕下一瞬自己就被变回了镯子,忙将手中书册一丢,往屋内床
榻上躲。
迦启见之,微微皱眉。
看着那躲上他床榻的小丫头,“你……”
然而一个“你”字才刚刚出口,那跪在床上的小少女就立刻道:“国师国师我
今天学会了一门新的术法!”
闻言,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有几分本事,他比谁都知晓。
“什么术法?”但他依然耐着性子开口。
这下,换床上的小花忸怩了。
她眨了眨眼,呼吸重了些,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轻轻开口,“国师
你过来,我告诉你。”
站在矮桌旁的男人默了默。
走向屋里。
可他还未站定,那缩在床上的少女就一蹭而起,跳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顷刻间两人脸对着脸,吐息拂面,相距咫尺。
少女看着面前这张漂亮又严肃的脸,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数个画面——
似乎在哪里,她也曾见过国师?
倾天花雨中,他回眸笑看着她。
和在流着血泪的石人前,他Yin郁无助的侧脸。
然而那些画面太过短暂,短到她还来不及去细想细看,一切又回到现实,回
到这莲花坞里,她还搂住他的脖颈。
一瞬怔忪后,她开始回想方才看的那本神功秘籍。
觉得每个动作都难度颇大,不知该如何让国师配合她。
“你,要做什么?”
被她搂住的国师似乎很不舒服,面容扭曲,鼻息亦促,眉宇间的冷淡从容消
失无踪,她的靠近仿佛让他生气,或是难受?
这般想着,小花的手松了手,却依然道:“国师,我想和你一起练功。”
迦启微怔,“练什么功?”
这时,小花歪着脑袋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的矮桌,“就是那本玉女什么术,今
天柳儿给我的。”
男人疑惑垂眼,下一瞬他侧身向后一拿,方才那本被小少女丢在桌上的书册
便隔空飞来。
草草一翻,他微微眯眼,但什么都没有说,只将那书册收走。
“现在你还不能修炼那类术法。”
“为何为何?”
“不行便是不行。”
“噢,那我去找别人练。”
说罢,小花有些赌气地松开了手臂。
然下一瞬却见迦启脸色一沉,她莫名一个失重倒在了床上。
他俯身在上,面容冷肃地看着她。
所有平静消失无踪,男人的眼中只有一股近乎尖刻的压抑。
压抑之下,是掩埋在万丈深渊中的厉鬼,那一丝一毫都不敢放出的鬼魅,经
不住这轻飘飘一句话,就想破牢而出。
小花自成Jing以来,还从未被国师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一时间不知措施,心中
直呼——糟了糟了肯定惹国师生气了!
她正准备赔个笑脸,再说几句讨好的话。
怎料忽然心口毫无征兆地一痛,她一声低呼,蜷缩成团,在迦启瞬间惊惶的
眼神下,变回了一只光彩黯淡的镯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