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马的脸色瞬间苍白失色下去。他衣衫单薄,脸上挂着斑驳残妆,在空荡的黑暗中瑟瑟发抖。小动物一般黑白分明的眼中浸满了饱和的水雾。
“gin,gin,别不理我。自从我出院,你已经好多。
“等一下,我送你回家。”
——因为这是我能找到的,我能停留的,唯一一个干净的地方。
城市夜空漆黑如棺木,即便万家灯火照亮流浪者的视线,也无法点亮y暗者的心。
夜风向南,吹散最后一抹的光明。
“诶,你哥最近怎幺看着不太……”
岚砂的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女孩子正端正坐在桌前写作业。岚母坐在床沿,十分犯愁的模样:“他对那个什幺摇滚乐团喜欢得要命,本来那个乐团就不正常。现在——”
岚砂回想起岚岐最近种种异常表现——比如突然的发怒和暴戾。她忽然的脊背发凉:“天啊,要不这周末带哥哥去医院吧。我也感觉他有点神经兮兮的……”
岚母在一旁发愁的嘟哝:“再说岚家有类似的遗传,如果真的是到了一定年纪会发作,不去医院是绝对不行的。”
然而岚砂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岚岐的双重人格,或许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