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既然不信我父亲的论断,那么只需一尝便可辩定是非。”
江浦差点为自己的女儿拍手叫好,真是高招啊,如此将了陆太医一军,如果他不尝,自然占不住理据,如果他尝了……咳咳,江浦忽然觉得胃里有点搅……
陆太医听完这话也是极怒,一双眼睛瞪得极圆,那表情也瞬间变成了一副便便脸……江雪歌觉得以自己平凡的词汇量是难以形容出来的。
江浦哪里能让他退缩了去,不当众回他一巴掌,刚刚岂不是白受气了,江浦面容一整,当下便极其严肃地上前几步,然后出乎所有人预料地伸手便毫不犹豫地沾上了那湿濡之外,而后又迅速地将食指含入口中,微微皱眉,似在品味……
这一下,陆太医没招了。
本来么,身为医者为明辩医理有什么是做不得的?何况那人还是太后,别说是……就是……咳咳……嗯,这个大家都懂的。
最关键的是,江浦这招比江雪歌还要狠,人家都亲自动手了,你陆太医这个时候怎么能退?就算明知是输,为表忠君之义也是必须得出手了!
于是,陆太医板着便便脸,用了以毫不逊色于江浦的速度迅速沾取那湿褥后放入口中,然后细细品味一番后脸上便涌上了愧色,并立时跪至齐成帝面前道:“为臣无知,险些耽误了太后的病情,请皇上治以重罪。”
陆太医这么说,便是证明了江浦与江雪歌的话是真的,同样的频渴频尿,但行水不甜,说明太后只是水崩消竭之症,而并非糖尿病之症!
虽然而陆太医输了,可他的举动赢得了齐成帝的认同,因此,齐成帝并未降罪,反而还勉励了他几句,让他往后定要吏细心用心忠心地为皇家好好效力。
最后陆太医当众表示要向江浦江医正的细心学习,注意,是细心,把医术无视了。
这又是试验,又是表白的,也耽搁了一阵时间,当齐成帝宣布散场的时候已近深夜了,江雪歌被安排留在了慈宁侍奉太后。
江雪歌待人散之时,悄悄拉住了江浦,江浦刚刚以身试真理,让江雪歌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若是她自己,却是不知敢不敢下得了口!
江浦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严肃地对她道:“医者虽应不畏肮脏,但有时更要相信自己的医术,而非舌蕾,你这次没有令为夫失望,以后再多用些功在上面,定能做得更好。”
江雪歌连忙应是,江浦又道:“至于遇到像陆太医那样的偏激之人,更不可强辩,智取方为上路。”
“智取?”江雪歌顿时觉得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江浦这时才慢悠悠地伸出刚刚试验的左手,眼中透着股意味深长,“刚刚我是以中指相沾,尝以食指,而他……啧啧……太后的废水,定能让陆太医是回味悠远啊!”
江雪歌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相当受教!
想不到江浦也有这么的时候!
江浦说完这些,看向脸色仍有些苍白的江雪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便出声叮嘱道:“在中不比家里,你也要事事多留点心,若是碰到强取不得之事,便想一想今天为父做的,事事都有相通点,你好自为知吧!”
江浦让她在此好生侍奉太后,自是不敢久留,只匆匆嘱咐了她几句,便跟在别人身后匆匆离开了太后的寝殿,江雪歌瞧见江浦临走之前那担忧的目光,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酸楚,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生死线上又走了一遭,她此时已无太多杂念,起码,太后留她于中,与方家的婚事许是就这样的算了吧?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如今这个目的虽然达到了,可是她却又陷入了另一个让人迷茫的境地,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江雪歌便留在了太后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偌大的殿不过是一间空旷的屋子,倒显得有些冷清。
太后这一睡便一直未醒,江雪歌便一直在旁候着,以防太后突然醒了会有何需要,就这样,一直到第二日早间,在江雪歌都有些迷迷瞪瞪之时,太后中的刘公公悄声的叫她出去,给她传了个话,是江浦传进来的,叫她好生在中侍候着太后,不必惦记着家中的事。
江雪歌知道江浦这话定是回去跟老太太商议后才给出来的话,怎么的也算是给她的一个答复,她与方家那死人的婚约定是就此作罢了。
江雪歌也不知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身边也没个相熟的人,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只与这刘公公有过一面之缘,身上也没什么可给刘公公当作谢礼的,便摘下手上那串老太太以前赏给她的翡翠珠子,刘公公是个有眼色的,一看这便知是个好货色,其实江家早已给他塞了银子的,可钱这东西谁都不会嫌多,便是笑着收了下来,再抬头之时,对江雪歌的态度也好了几分,“……江姑娘如若有何需要的,只管来找咱家,咱家便是这慈宁里伺候的。”
江雪歌福了福身,算是道谢,便是匆匆的赶回到太后身边,而这一会儿,太后便已是醒来。
“民女江雪歌叩见太后。”江雪歌感觉到太后那威严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
“抬起头来,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