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苍国谁人不知,灵帝视太子若命,宠爱有加。
若真是在延平县出了差错,陛下非得直接掀平了此地不可。
张玉仁哼哼哈哈,赔笑敬酒,愣是不敢接此话茬。
暗暗发誓,回去得赶紧给佛祖上柱香,求他老人家保佑着殿下平安无事,可千万别应了曦康的心思,折损在延平呐。
众人你来我往的以眼神交流,熙熙攘攘的宴会仿佛也安静了许多。
忽然有人注意到门口出现一人,身着蓝红相见的侍卫服侍,品级极高,手持腰牌,朗声道,“奉太子命,大皇子曦康及延平县主事官员立即到客栈拜迎储君,另外,黄塘山余匪全由侍卫队接管,匪首萧维白以及六具无头尸体,即刻交接过来。”
张玉仁眼尖,立即认出了此人正是当日秘密送来太子密信的二品御前带刀侍卫小北,心中一松,赶紧带头过来,“下官遵命,立即启程前往客栈,请小北侍卫带路。”
延平县官员大多是守备大人的旧部,平时做事,也全看着张玉仁的眼色,他这么一起身,十个倒有九个跟了过来,陪笑抱拳,径自去了。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没了(一)
曦康气的脸色青红交错,手不自然的颤抖,杯中酒洒了一桌,“太子殿下好手段,攻下黄塘山六寨,活捉匪首萧维白,斩杀其余六匪王,明明都是本王指挥有方,立下的功勋,打仗的时候他没出现,到了分功劳的时候,他竟想不客气的独吞了吗?”
小北冷眼望向他,抱拳朗声道,“属下只是传太子令,王爷心有不平,可当面问殿下。。。不过小北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不敢有违主子的命令,萧维白一定得带走,还有那六具尸体,也同样要抬走。”
“本王自是要问,太子又如何,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信他有那个脸去抢。”曦康站起,拂袖离去,他没办法眼睁睁的瞧着煮熟的鸭子就在眼皮子底下飞跑了。
张守仁他们已然走远,曦康快步跟上,路过小北身边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表情,仿佛是要吃人。
“来人,速去大牢,把太子要的人请出来,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明白。”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主子,除此之外不管是谁,小北半点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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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空还在睡着,伤口被清洗干净,涂抹好了金创药,再重新包扎过。
小南跑前跑后的照顾,生怕娘娘后半夜发起烧来,恶化了病情。
帝俊就坐在她对面,喝了几杯茶,嘴里没有滋味,又叫人去搬了好几坛子酒,放下。
美味佳肴,近在眼前,他连筷子都不动,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酒。
小南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压就不敢凑近自讨苦头。。。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没了(二)
小南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压就不敢凑近自讨苦头,幸好慕凌空身旁离不了人照顾,她也就没种的整晚的窝在附近,靠昏迷的女主子庇护,免得一不小心就扫到了台风尾。
小北很快返回来复命,他带来了萧家六兄弟里唯一还活着的幸存者。
萧维白十几个时辰粒米未进,大胡子乱糟糟,头发也是乱糟糟,神采飞扬的狐狸眼耷拉下去,灰蒙蒙的眼色,混沌而没有光彩。
他再见到帝俊,噗通一声跪倒,不敢再像过去般亲热的称呼他为老大,恭恭敬敬的磕了六个响头,“殿下,我没有保护好六位兄弟,您杀了我吧。”
“杀了你,就能让核桃、黄叶、林松、秋凯、珏凌和阿男都活过来吗?”帝俊冷冷反问,用脚踢了一坛子没开泥封的烈酒过去,示意他打开,“陪老大我喝一杯,送众位弟兄上路。”
萧维白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脏袖子蹭眼睛,使劲使劲的揉,才把酸楚全都逼回体内,可那哽咽的声音,却怎样都没法恢复往常的音色,“萧维白对不起各位兄弟,当日我们七人结拜,曾经许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六位兄弟都去了,当大哥的不敢苟活,喝了这杯酒,拜别殿下,我会亲自送自己下去赎罪。”
“孬种。”帝俊不会劝人,很恨骂出两个字后,就不去看他,连喝掉半坛子烈酒,才又道,“你那么想死,就赶紧死,回头我去抓到了那个害死弟兄们的仇人,就不替你一起雪恨了。”打了个酒嗝,仿佛怕萧维白听不懂似得,又解释一句,“你是自杀,是孬种,可怨不得别人。”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没了(三)
打了个酒嗝,仿佛怕萧维白听不懂似得,又解释一句,“你是自杀,是孬种,可怨不得别人。”
即使心存死志,萧维白还是像打了**血似得蹦起老高,两只眼珠子血丝弥补,宛若要吃人的野兽,“老大,你知道谁是凶手?”
帝俊横了他一眼,“你不是想死吗?死去吧,人间的事儿,不归你管,到下边记得给弟兄们带个话,就说当老大的连累了他们,此生没法,下辈子再做好兄弟,一定好好偿还。”
“不不不不不,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