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宋老四居然敢這麽跟自己說話,宋宇阡勃然大怒,臉色都開始變的漲紅,很顯然他此刻的怒氣,已經被激的到達了頂峰。
“二哥,你不用這樣叫我,我只是說出了事實。”
說話間,不經意的瞟看了下一旁的宋宇弦,還是沈默的沒有什麽反應,宋宇銘無力一笑,轉眼對上明黃: “二哥,你是不是又想著怎麽對付吟雪了?呵,爲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她?我們是同宗,是親人,是流著相同血脈的人,爲什麽你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呢,難道爲了這個皇位,你害了大哥,害了皇叔,如今連他唯一的女兒,你也狠心要加害嗎!”
反正事己如此,己再無顧忌,索一次打開天窗說亮話,宋宇銘指責,聲色俱厲!
“宋宇銘……”
聽到這些話,觸碰到了他心裏的底線,宋宇阡半眯起眼眸,眼中閃光驚現,暗恨叢生。
“老四,朕記得你以前很討厭吟雪的,怎麽如今,卻接連著要幫她說話呢?難道……”難道他自己的親生弟弟背叛了他?
幽幽的一步步上前,來到宋老四的面前,宋宇阡站定,雙眼威迫而視。
擡起頭,傲然對望,知道對方的懷疑,宋宇銘笑的諷刺: “二哥,你不必擔心我會因此而背叛你,這一生,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不會幫你……”
“二哥,我不會幫你去向自己的同宗揮戈,也不會支援你殘害自己的手足親人,我想要的,不過是大家好好的在一起。是,我承認,我以前是很討厭吟雪,可是這一切你剛才不是都說了嗎?吟雪是僞裝的,是故意的,不是她的本使然,所以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直擰呢?”
坦誠相看,目光直然,一派毫無所畏懼的樣子,見此,明黃宋宇阡緩緩的笑了,那笑容裏包含著諷刺,包含著厭惡: “老四,你爲宋吟雪辯護,可卻口口聲聲指責朕殘害手足,誅殺同宗,難道這樣你不覺得有欠公平嗎?”
“有欠公平?”宋宇銘皺眉頭而問。
見此,宋宇阡一個冷笑,嘴角微微扯起,然後雙手於後,口中緩緩字字而道: “你只看到了朕不好的一面,但是宋吟雪呢,你又真正看清了嗎?她爲了報仇,不折手段,卑劣的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然後大肆殺虐,殺了喬茉兒,還殺了……老六!”
“誰!”一個震驚,宋宇銘詫異出聲,表情驚愕,樣子茫然, “二哥,你說誰?”
“老六。他死了,死在了宋吟雪的劍下……”
“不!這不可能!這本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打聽,看看當日在大梁武林大會上,究竟老六是怎麽死的!”在這裏偷梁換柱,偷換概念,宋宇阡謊話說的面不改色,鎮定自若。
見此,宋老四猛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好身後宋宇弦伸手相扶,面色沈靜: “老四。”
“三哥,是這樣嗎?老六死了?是吟雪殺的老六?”茫然的反手抓住宋宇弦,宋老四悲痛,此時在他心裏,己經迷茫的辨不出到底是誰真、誰假、誰是、誰非……
“這事我不清楚。”面色中有一絲異樣,接著又歸於平靜,宋宇弦將老四扶好後,接著又靜靜的站於一旁,等待宋宇阡繼續開口。
果然看見宋宇銘鄧痛苦的樣子,宋宇阡心裏有一絲暢快,他轉身對上兩人,—續又開始他們之前的話題道: “經濟動蕩,民心不穩,這些其實還不算什麽,當務之急,是喬主受了那馮子章的挑唆,借喬茉兒之死大軍向我境內軍壓,據探子回報,如今他們已經到了華國邊界,不久將抵達大頌。”
喬國至大頌,期間必經過華國,如今華主放行,喬回大軍長驅直入,不日便威脅將至,所以現下,宋宇阡心底有些緊張。
宋宇弦沈默著不說話,心思縝密的他,此時又豈會不知宋宇阡心底有著怎麽樣的算盤?可是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既然宋宇阡不開口,那他就也沒必要自暴意圖的必要。
“老三,這件事你怎麽看?”果然,見兩人都不說話,宋宇阡開了口。
本來他是不怎麽想徵詢老三的意見的,只是如今老四神情恍惚,他問了也是白問。
“二哥怎麽想,是打算讓五弟調兵前去?”
其實在宋宇弦心裏,他是要自己帶兵的,因爲只有如此,他才可以將自己四分之一的大頌兵力一次調集。
身在皇城,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藉口,想要一下子召集這麽多兵馬的話,是本很困難的,所以他和吟雪一直都在等,等這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到來!
他的吟雪在等他,在等待著與她的親哥哥匯合,所以此舉,他必須制勝!
可是,話雖這麽說,但他知道宋宇阡一直對他保持著戒心,此時也顧慮著他就此帶兵一去不回,然後揭竿起義,趁勢造反,所以現在便是故意這麽問他,想探探他的用心。
宋宇阡聰明,但他宋宇弦又如何會傻?沈靜了這麽久,隱忍了這些年,背著身世之苦,兄妹不得相認之痛,他的城府與謀劃,又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