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大街上,紛紛擾擾,講的念的,全都是關於汝陽郡主的話題。上官玄玉失落的走著,滿耳聽的見的,也全都是宋吟雪的故事。
自那日被她“請”出,已經好幾天了。可是不管怎樣,他睜眼閉眼,腦子裏浮現的,總是那個另他至今想起,心中都狠狠揪著痛的人!
宋吟雪,爲什麽?爲什麽你會是這種人!你花心,你好色,你自私,你無賴!你在我忍不住想要接近斧時候,卻一句話,擊碎了我所有的幻想!你怎麽可以這樣!
你知道那日,我是鼓了多大的勇氣在路邊等等你的嗎?我想見你,想看著你嘻笑的叫我“小玉玉”的玩佞樣子!可是,可是你一句“你怎麽還在這裏!”的話,卻一下子使我掉進了冰冷的地窖裏,再也爬不起來。
你的無賴,你的自私,都是你最好的武器!你可以在毫不經意間,傷人於無形,但是你卻始終笑臉盈盈,殘忍的看著別人傷口獨自流著血,而你卻始終,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真的,宋吟雪!你怎麽可以這樣?縱然你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是你也不能……心中,苦澀的想著,不禁之間,又想起了當日大殿之上,那個巧言如簧,一臉閃耀著神采奕奕的光芒的人兒,那個時候,她的自信,她的才識,直令他深深的傾倒。
其實他傾倒的,不只是她的自信和才識,還有那倔強的執擰與驕傲!
不得不再次說到,那臨關門的匆匆一瞥,終使他,終生難忘!
那般強忍的表情,那般不服輸的倔強,又是有多少人能夠擁有的!都說宋吟雪她花心,看到俊美男子就想上前調戲一把;都說宋吟雪她好色,家裏有五位夫君還不夠,經常在外拈花惹草,惹事生非!可是真相,又真的是這樣嗎?
有多少人中了那麽極烈的春藥,能夠自個挺的過去的?如果說宋吟雪她花心好色,那麽當時,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府上的任何一位夫君交歡!可以結果呢?沒有,她沒有!
她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只是獨自的,默默的自己承受,用她那單薄的肩膀,纖瘦的身子,和過人的意志。
上官玄玉腦中激烈一片,只要是現在有關於宋吟雪,都能紖起他的想像一片。
身後茯苓,看著自己家公子那失魂游離的神情,知道他定又是在想那個她了,於是當即皺著眉上前,話語隱有告勸道:“公子,你別多想了!等過了兩日我們拜別了大頌的國主,我們就起程去華國!等到了那裏,這裏的一切事情將都與我們無關,所以眼下,我們也無需太在意了!”
茯苓的話是告誡上官玄玉,他們終有一日是要離開的,所以就算他心裏有多麽不舍,多麽牽挂,他都必須要放開!因爲他,本不屬於這裏!
聽了茯芩的話,上官玄玉滿眼苦澀,他幾欲想開口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卻終是忍了下去。
是啊,終有一天是要走的!自己眼下,又何必在意這麽多呢?罷了罷了!等拜別了大頌的國主後,一切就讓它隨風飄散而去吧。
歎了口氣,落寞孤涼,身影,終是無奈的向前方走了去……大街上,熱鬧非凡,皇宮內殿中,明黃宋宇阡,則是蹙眉不展。
“聖上,你在想什麽呢?”身後,媚兒如水蛇般的雙手,不禁在他身上游走,不時間,還用那高挺的雙峰蹭動著他的背。
“媚兒,別鬧!”雙手,緊的抓住那不斷滑動的纖手,宋宇阡冷著臉,聲音之中,有著一抺比平時濃的深重。
“怎麽?聖上心慌了?就因爲汝陽郡主的休夫之舉?”調笑著說著,一臉不以爲意,此時的媚兒,輕拉起身上薄如蟬翼的衣服,開始漫不經心的擡手微微理著自己的雲鬢。
“媚兒,你不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嗎?爲什麽好端端的,她會想要休夫呢!”凝著眸,一改半耷拉的樣子,宋宇阡話說的深意。
聞言,媚兒微微一笑,口中不禁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也許就像市井中流傳的那樣‘汝陽郡主多次向其夫君求愛未滿,所以一怒之下,便盡休夫君嘍’!”
“我看沒有這麽簡單……”
聽了媚兒的話,宋宇阡俊倔的眉頭不但沒松,反而更加緊皺了起來。見此,媚兒嬌嗲著上前,軟弱無骨的身子直直的投進了宋宇阡的懷抱,並雙臂輕輕一勾其脖子,接著笑的嫵媚道:“什麽沒這麽簡單啊?聖上就是喜歡凡事往複雜的地方想!你說那宋吟雪不是因爲求欲不滿而休夫?難道還真的覺得她是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呵!這會不會太可笑了點啊?”
“可笑?怎麽媚兒覺得這可笑嗎?可是朕卻一點兒也不這麽認爲!”摟著媚兒凹凸有致的身子,宋宇阡低下眼眸,話語中,有著一絲沈重,一絲陰狠。
“媚兒,朕不得不小心!這皇位對朕來說,來之不易同!當年爲奪這位子,朕親手害死了朕的大哥!而後爲保這位子,朕又處心積慮的害死了朕的親叔叔!這一路走來,步步艱辛,染滿了鮮血,好不容易才有的今日的局面,朕絕不容許有任何人奪走這一切!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