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活半天。薛斐把盘子端出去,齐折在那收拾残局。
黄皮果rou捣成浆后黏得不行,也难洗,碰哪儿得用竹片铲。见薛斐原封端回,有些疑惑:“怎么了,不爱吃么?”
薛斐静默,心说你心里没有数吗?
他不答话。
齐折又笑说:“这种做法挺方便的,什么野果都可以,刚从树上摘下也不用放熟。要是喜欢,下次试着采些别的。”
居然还有下次。
薛斐直接用实际行动堵住他的嘴,他拿了一块送到齐折的唇畔。
齐折耻于这动作,飞快的叼了就咬下去。没一会儿神色纠结地说道:“居然、是这个味道。”
薛斐奇:“你没尝过?”
他是没吃过。那糕里放了大把白糖,那糖Jing贵,齐折舍不得吃。难得做一回自然是全留给薛斐的,哪想做出来居然是这个味道。
“这才刚过了立夏,摘早了,所以有些酸涩。过些天应该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是他太心急了,黄皮可解郁热,用于食积不化。想着让阿斐多吃些,却没先摘个果子尝尝味道。
薛斐道:“那成吧。”
趁泡澡时候无趣,身旁也没人擦身,薛斐便拿了一小摞的书册放在旁边凳上。那一处放的本是刚泡好的一壶茶水,后来移了地方。齐折对薛斐这种举动不甚理解,心说如此能看得进去么。
水汽氤氲,隐秘的空间里昏昏暗暗,旁边亮了一盏暖黄的陶灯。
薛斐站起身来,赤裸坚韧的胸膛裸露出来,上面还挂着水珠。随意拿了几本小册,扫一眼书名像是游记一类,看起来不费劲。
翻着翻着,就不对劲了。
薛斐目瞪口呆地看着书页上的内容,那本薄薄的,一页纸上也没什么东西,只有四张图。
男子交媾图。
他匪夷所思地合上看书名,侧面写着几个小字:龙阳合欢图。方才手快,那本游记还在原处放着呢。
这、这是从哪混进来的。
薛斐嫌烫手似的一把扔到旁边,没一会儿,又给悄悄捡回来了。
纸质次等,可那画却并非如此,寥寥几笔,画尽神韵。没看几幅图,薛斐底下的物件便悄悄地抬了头。
薛斐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道:毕竟他也算是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了,看了难免会有感觉。
正常正常。
底下的物件硬邦邦,涨的难受。薛斐伸出单手握住,撸动的过程有些敷衍。明明才看了几幅图。
好一会儿还是没软下去的迹象,薛斐暗自骂方才自个儿的手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认命地改为两手紧握,小幅度地上下抽动。薄唇咬得死紧,不让丝毫喘息泄露出去。
抽动了好些下,直到手麻,才喷出Jingye,才算是缓解了些。薛斐不管那仍半硬的阳具,逃也似地走出了浴桶,哪还敢继续呆下去。
薛斐先是坐在边缘调整呼吸,随后才缓慢地穿好衣衫。
这给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到现在还是懵的。
哪有——哪有看两幅图就硬了的道理。
薛斐做贼似地在门口张望,在井边看见熟悉的身影连忙走过去。
他飞快地走去,把人往自己房里推,郑重其事地嘱咐道:“齐大哥,你先呆里面,我叫你了再出来。”
齐折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薛斐亲自在门外关了房门:“特别重要,先往里坐一会。喝茶吗,我给你去倒?”
齐折云里雾里,但还是无条件顺从:“那我等你来唤我就是了。”
好半晌以后,薛斐喘着气推门进来:“可以了。”
齐折见他额上甚至还有几滴汗珠,气息也不定,便认真说道:“有什么事找我来做就好,别累了自己。”
薛斐侧脸睨他:“你当我是病秧子还是小孩儿,什么都不给做?”
齐折哑然,被误解了,可他本意并非如此。他想阿斐好,那般的风流人物,文采斐然卓尔不群,是珍宝,该是细心照拂的。
他这处简陋破旧,本就是委屈他了,连他自个儿都觉得不像话。阿斐那青衫落拓的在其他事上更是投了十二分的心思。
他视线往前一扫,不解道:“那木桶里的水不用搬出来倒掉,底下有个小口,打开便自然会流出来。”
薛斐哪能不知道,别扭得紧:“行了,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