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儘管说、儘管说!」
「别让她太操劳。」
「是……什幺?」
「我说,她的精神状况不佳,面容也太消瘦,让我倒尽胃口。我给妳一个半月的时间,让她调整到最佳状况,到时再把她送到我这儿。明白吗?」
「这……可是,我们家的处境……」
「这段时间的开销,妳就不必担心了。」
肥母猪嗅到钱的味道,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哎、哎呀!这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您……!」
后来即使女僕长三番四次请肥母猪出去,还是听了将近五分钟的道谢。本来顺利勃起的乳头与阴核这下又软了。
所以她才讨厌法国女人。
除了一个人以外。
「上来。」
她向重归宁静的黑色房间轻唤,女僕长旋即跳舞似地来到床上。
将剩余的媚浆都抹上身的女僕长,在月色遍照下露出唯一算得上健康的乳房。
她嗅着一条条开始发情的母狗体味,然后把骨瘦如柴的女子拥入怀内。
§
她曾经认为,翅膀是最令人嚮往的东西。
有了翅膀,就可以穿越乌云的阴霾、悲雨的倾注,到达阳光普照的天空之上。那会是多幺美妙的体验啊!
只有太阳、蓝天与风的世界,才是真正能被称为自由的地方。
然而,人类明明能享有这分自由,又因为某些可笑的理由亲手摧毁它。
挑起战端的人也好、助长战火的人也罢,就连默许战争的人,也是迫使人类全体趋于封闭的祸首。
到头来,根本是自作孽啊……
「欢迎莅临,莱茵小姐。殿下正等着呢。」
但是,属于助长战火型的自己,或许还能用剩下的时间寻获救赎也说不定。
即使明白这是个幻想远大于实际的心愿,她仍旧鼓起勇气踏出步。
一旦有了起始的步伐,只要意志坚定,接下来只需走完全程就好了。
「听说妳的同胞让东欧战线损失惨重啊。德意志的母狗,看?u>司徒欣夏锊凰 ?br/>
一路上难免遇见不愉快的事情,咬紧牙关很快就过去。
若不能将怨叹与不满的心情抛诸脑后,可能本来是善意的因缘,都会沦落成恶意的阻碍。
因为自己实在太脆弱了,必须遭遇的阻碍还是越少越好吧……
「代艾基芳娜队长致上歉意……虽然不想这幺说,但妳的投诚是值得嘉许的。现在,请随我来。」
正如同太阳总会在恶雨过后现身,向前迈进的人们,虽然会被淋得又湿又冷又饑饿,终究能对大雨歇止的那天心怀期盼。
然而……
虽总能盼见天上之光,人们对于命运的恶意始终只有逆来顺受。
「啊!您终于来了。还记得上次是在乌克兰事件前……恕我失礼。不过,两年了,您还是一点也没变呀!」
盛开的花朵总会枯萎,绚烂的人生总会落幕。如果可以,她真想选择自己的落幕方式。
那必须是比凋零更朴素些、比死亡更感性些、比逝去更温和些的方式。
就算直到最后很可能连挑选的资格都没有,至少也不要是阵亡。连落幕都得落在乌云底下,未免太悲哀了。
「是的。是在塞尔维亚行动时,做为殿军掩护难民们。虽然粗枝大叶少根筋,意外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吧?」
更何况……那些位置,早已被熟识的人们一一佔走。
硬要去抢,恐怕会被她们无情地嗤笑吧。
就像最初见面时那样。
「您不打算先见殿下吗……也是。我明白了。殿下那边我会替您转告。那幺,我先告辞了。」
要想对得起逝去的人们,就必须继承她们的遗志。
竭尽所能地用心血筑起的羁绊,才配得起最完美的落幕方式。
为了让自己在最后的最后也能拥有一个归宿……就必须为了断翼的大家,折断自己的翅膀。
「好久不见啦,小安娜。」
听到有人对自己说出非常熟悉的称呼时,她一度以为,朝思夜想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可是那张转向门口的小脸蛋只闪现剎那的欣喜,便再度沉郁下来。
明知道不太可能……禁不住抱起希望的自己,还真是和年龄相符的傻瓜。
「怎幺,看到我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该不会还在为那本日记生气吧?嗯?嗯?」
明明是个大人,却和自己一样矮矮小小的那个人,则是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笑容。
而且,这幺久没见到面,第二句话就踩人家的雷,真是受不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就算老师她一副想逗自己的模样,声音却骗不了人。
「别对我这幺冷淡嘛。要是连小安娜也不说话,我会很寂寞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