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时没有被老王爷认回以外,姐妹俩的生活又迎来了新的坎坷,她们所在的燕国多年来与邻国齐国交恶,边疆交界地区战火不断,尤其是几年前齐国新君继位后,整顿军队、励Jing图治,使得齐国国力大增,战事上势如破竹,燕国一连吃了好几场败仗,被夺取了好几座城池,其中不乏多处战略要地。
皇帝为此大为光火,之前与齐国交战燕国折损很大,除了普通兵卒外还有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最近战事愈发吃紧,齐军大有南下直取燕国国度的态势,燕国谋略上人手不足,皇帝迫不得已,连一向舍不得让其吃苦的晋王都被派往前线指挥战事,晋王虽然不理政事,但胜在足智多谋,对兵家之事也不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水平,他少年时曾经多次跟随老王爷行军打仗,平复过几次小规模的叛乱。
虽然晋王临走前已经交代过管家各项事宜,但王府上下还是人心惶惶,王爷刚到前线时确实挽回了一部分态势,拖住了齐军大肆攻城略地的步伐,但齐国近几年来国势兴旺,不知不觉中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与自己并驾齐驱的燕国,此次齐国全力挥师南下,就是要一次去掉燕国这个心腹大患,颓势虽然减慢,但一直在发展,很快燕国就有好几个属地向齐国投诚,被纳入齐国麾下,王都也人心涣散,不少人举家迁出。
苏晓芙和苏晓渠也各自在心里挂念着王爷,自从那一夜后,姐妹俩就开始了共侍一人的日子,三人不分白天黑夜的yIn乱,府中各处隐蔽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交媾的痕迹,王爷这一去已经一年多了,倒也寄过书信回来,只是都是给家中女眷的,她们只能从别人嘴里听闻王爷的现状。
晋王在信中说,情况很糟糕,他没有明说,但能看出来燕国战败已成定局,但王爷说皇帝是自己的兄长,对自己恩重如山,因此自己没有退路,结局只能是和燕军共存亡,他让管家疏散府中的下人,转移家眷到安全的地方,王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但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安排还没来得及落实下去,齐军就已经打到王都附近了,百姓仓皇举家逃走,苏晓芙和苏晓渠也匆忙带着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一点薄银,跟着一批已经沦为流民的人出了城。
这些人大多是要前往附近已经投靠齐国的城池,姐妹俩也正有这样的打算,以她们的本事,可以在新地方做点小生意,糊口不成问题。
可有一天夜里,这百来号难民在郊外扎堆休息时,不远处竟然传来了炮火声和打杀声,他们没想到齐军已经深入到了这里,一时慌了神,在夜色里四处哭嚎着逃窜,苏晓芙和苏晓渠很快就被人群冲散,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跑,天亮时,她们都找不到对方的身影,周围各自只有十来号人,人们定下神来,决定按照原计划去找已经投诚的属地,如今局势混乱,姐妹俩也不敢贸然回去找人,只能分别跟着一起逃难的人寻找新的落脚之处。
最后苏晓芙辗转到了平城,而苏晓渠则到了离平城几百里的洛水。
苏晓芙暂时住到了平城统一安置难民的住所,官府给他们提供简易的三餐,相应的他们要替公家做一些活,苏晓芙这天下工回来,在路上遇到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狼狈,但举止却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
“姑娘先别急着走,且听我几句话。”老者诚恳地注视着苏晓芙,目光中似乎充满了智者的光辉。
见苏晓芙停下来看着自己,老者开口说道:“贫道名清阳子,是须臾寺中的修道者,我看姑娘根骨奇佳,是修道的好苗子,不知姑娘现在手头可有营生?是否愿意来寺中清修?”
苏晓渠一路上却没有那么顺利,她在混乱中被人群推搡了几下,摔倒在地上,腿被凸起的石头割出了一道口子,汩汩地往外流血,她简单包扎之后,忍着痛,咬牙努力跟上人群,等到天亮,他们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点,苏晓渠此时因为伤口引起的高烧加上连夜奔波导致的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等她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看房间的陈设,应该是户人家。
“醒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苏晓渠扭头一看,一个黑黑壮壮的农家汉子正撩开门帘进到这间卧房,他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自己床头,似乎是要放凉一点。
“这位大哥,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苏晓渠一脸茫然,她隐约想起自己受伤后好像晕倒了,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吗?
“这儿是洛水,”这个看上去有些憨厚的男人回答道,“我听别人说你们是从王都逃难过来的,你在路上受伤了,洛水难民太多,已经安置不下,他们又不方便带你上路,刚好遇上了我,我就收留了你。”
苏晓渠心里顿时一阵感激,刚想开口答谢恩公,就听到男人说:
“你真好看,我把你要回来,还给你治了伤,你要给我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