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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房东夫人自己也不舍得让蜡烛烧到了任何一面的图案,所以她才特意将这盏灯的内芯换成了电能的款式。
之前打开灯罩,看了一眼里面的电能款的灯泡时,韩晓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突然间觉得格调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多呢。”
手上提着饭盒的贺詹台对于韩晓这一面矫情,倒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没办法啊,早就习惯了。
“换成蜡烛,拿不稳烧了灯罩怎么办?”
听到贺詹台的疑虑,韩晓特意举起了灯,在贺詹台的面前晃了晃,灯光之下,就见到他一脸得意的说道:“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摔——”
话还没说完,就真得是摔了。
一脚踩到坑里面的韩晓手没拿稳,手上的灯整个的摔了出去,幸好贺詹台手快,在灯摔到地上之前就接住了。
倒是崴到了脚的韩晓则呲牙咧嘴的抬脚从坑里走了出来。
“谁啊,在田埂上挖坑不填的半点公德心都没有了!”
“扭到了没有?”
贺詹台这话虽是询问,可在韩晓听来,却和乌鸦嘴别无区别。
“卧槽槽槽槽槽槽——痛死了!”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身体却已经比语言更快的行动了起来。
只用挪动一下完好的那条左腿,在加上双手的配合,韩晓就让贺詹台稳稳地背起自己。
慕容若看到这个场景,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内心之中说服了自己。
“这不算什么吧。”
他完全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地方,绝对没有。
慕容若在心底给自己做着暗示,这不过是单纯的男人之间的友情而已。
就像是上辈子韩晓被观众们称为“写出来的感情戏完全让人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是否正常”的编剧,依然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说“我写的当然是男人们之间的友情”。
有些时候暗示做得多了,就会成真了。
慕容若是真心的期望这句箴言能够成为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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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夫人可真没想到,之前出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能跑能跳的韩晓,居然转头就成了被人背着回来的“病患”。
“让铭铭给你看看吧。”
房东夫人一声招呼,就让嘴里嘟囔着“我才不要碰男人”的“铭铭”走出了门。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我姓方,方正的方,单名一个铭字,‘铭记’的‘铭’。”
方铭女士蹲下身,抬起韩晓的脚,把他的鞋子脱了后,又扒下了袜子。
仔细端详了脚踝一会儿,又用手指摁了摁肿起来的地方。
“没事,扭到了而已,这两天别到处乱跑,好好休息就好。”
得到这个听上去像是江湖郎中一样的检查结果后,韩晓就忍不住的想问:“真的不用涂点什么药水吗?”
“你以为药酒不要钱啊?”
方铭没好气的将手放了下来,而后直奔卫生间——显而易见的,她要去洗手。
“我家铭铭就是这样子的。”
房东夫人冲着韩晓歉意的微笑。
“韩老师,你就原谅她吧。”
“您家的夫人还真是……”韩晓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嘴里就已经脱口而出了一个形容词,“性情中人。”
“铭铭她就是书念得太多了,搞研究搞得连人情世故都不懂啦。”
“方女士的研究项目是……”
没等房东夫人出来,方铭就已经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回答:“我学的是水质研究这个专业。”
听到自己从来没在意过的学科,贺詹台也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水质研究?”
“比方说。”
大约是见到了不少人第一次听说自己的研究科目,所以方铭倒是很轻易的就举了个例子。
“临城旁边的镜湖里的水质,就因那些腐烂的柏树和杜松树而富含鞣酸。这种酸会杀死细菌,因此水能长时间保鲜——在没有冰箱保存饮用水的情况下,这种水可是一种奇迹般的资源。”
比起水质这个近乎枯燥的讨论话题,贺詹台更觉得有趣的是那座湖泊。
“镜湖?”
“对。”
方铭利索的点了点头,而房东夫人则笑着说,“翻过临城周边的山,往南边再走一段,就是镜湖了。”
“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过还有那么一个地方啊。”
“因为我们也不怎么去那个地方。”
房东夫人冲着贺詹台温柔的一笑。
“在镜湖的那边,是柯家的私人领地,那里面可是有怪物的。”
听到怪物这个说法,这辈子亲眼见识到了柯以容“真容”的韩晓,觉得怪物这个说法真是无稽之谈。
无论是从“唯物论者”的角度,还是“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