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遇险,她还能沉着应对,可那是她爹……
马车在安记大门口停下,安迎喜下了马车,安记门口,一地的血,包子馒头撒了一地,桌子板凳缺胳膊断腿,安迎喜红了眼眶,却意外坚强,泪水在眼眶打转,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秦捕头,廖傲立即上前。
“安姑娘……”
“迎喜妹妹……”
安迎喜看着廖傲,见廖傲一身是伤,心里明白,怕是廖傲一直守在这儿呢。
“廖大哥,谢谢……”
廖傲点头,“快进去吧,你爹……”廖傲语结。
安迎喜却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
廖傲跟上。
希望自己在安迎喜最难受的时候,多少给予安慰。
没有男女之情,这一刻,廖傲是真把安迎喜当妹妹了。
哪怕在不愿意,也没得选择。
宇文钰下了马车,看向高随,“你去查,不管是谁,都控制起来!”
“是!”
秦捕头立即上前,“属下倒是有些眉目,不知……”
宇文钰看了一眼秦捕头,“你协助高随!”
进了安记。
安迎喜看着家里的人,一个个受了上,女孩子看她哭,男孩子看着她红了眼眶,脚步越发坚定,朝安和贵、王玉娟的房间走去。
远远的,就听见王玉娟的哭声。
安迎喜走进屋子,“娘……”
王玉娟回头,双眼红肿。
“迎喜,迎喜,你回来就好,你快来喊喊你爹,你爹他……”王玉娟说不出那些狠话。
却是在见到安迎喜的时候,吃了定心丸。
安迎喜握住王玉娟的手,把王玉娟乱糟糟的发抚顺,有用手给王玉娟擦拭脸上的血迹,“你呢,受伤了吗?”
“没,没,我没事,你爹……”
安迎喜点头,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安和贵手,“爹,我是迎喜,我回来了!”
王玉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很多坏的结果,她都不敢想。
安迎喜忽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王玉娟忙唤,“迎喜……”
“我去打盆水,给我爹擦擦脸上的伤!”
安迎喜说完,走出去,碰到廖傲,朝廖傲点了点头,又碰到宇文钰,“你给我爹看看吧,我去打点水来,给他擦擦!”
宇文钰点头,进了屋子,给安和贵把脉。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王玉娟一听,忙道,“早上,来了一个姑娘,带着一群人,二话不说就要砸了安记,还要打人,和贵气不过,就带着大伙还了手,不知道谁一棍子打在了和贵的头上……”
哽咽,倒还咬字清楚。
宇文钰听明白了。
也明白,安记会有敌人,比如那些饭馆酒楼。
毕竟安记生意太好了。
但,宇文钰想想又觉得不对,一般人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
给安和贵把脉,宇文钰眉头紧蹙。
情况很不好,一个弄不好,安和贵便再也醒不来,醒不来还好说,至少还有命在,就怕一口气上不来,去了。
“宇文公子……”
宇文钰看向王玉娟,“我尽力!”
安迎喜端了水盆进来,“娘,你也去洗洗,换身衣裳,我一会还有话要问你!”
安迎喜回来,王玉娟总算吃了定心丸,虽不愿意走开,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王玉娟已经习惯听安迎喜的话。
“嗯!”点头之后,去换衣。
安迎喜一边给安和贵擦脸,擦手,整个人平静的不行。
“宇文钰,我爹怎么样?”
“迎喜,我不想骗你,你爹的情况很不好,如果能够醒来,一切好说,如果醒不来……”宇文钰收了话。
安迎喜接话,“是不是再也醒不来,或许还熬不过这个坎?”
“是!”
安迎喜没有说话,继续给安和贵擦手,“我爹会醒来,他舍不得我跟我娘,从此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更舍不得把我们娘俩丢下,独自一个人去,宇文钰,如果你医术真的好,你就治好我父亲吧,哪怕药材再贵,弃家荡产我都不怕!”
安迎喜说完,起身端着水离开。
整个人平静的不得了。
压根不像是遇见重大变故的人,也没有了先前在马车,那瞬间的脆弱。
宇文钰知道,安迎喜在瞬间长大了。
她的身上,温润依旧,却有了冷冽。
宇文钰开的药,和大夫的开的,异曲同工,都是活血散瘀,安迎喜看不太懂,却还是按早宇文钰的吃了。
廖傲也上了药回去。
大厅静悄悄的,谁都没先开口,静静的等着安迎喜发话。
“今天,你们表现的很好,我很感激,在最危险的那一刻,你们没有逃开,或者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