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扶额了,若再不向着赵赤解释清楚,他这弟弟智商太低的名号估计都要传到宗派外面去了。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所以我们要的是和丹青宗进行宗门比斗。”
赵赤愕然,瞪着赵承道:“怎么可能,那小子机灵得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没有胜算的事情。”
“这你就错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拒绝足够大的利益,尤其是这个利益,你真的有那么一点可能。”
赵赤高深莫测地说道,然而当看到依旧不太懂的赵赤时,原本那副高人状态立即就退化成了暴躁兄长。
“再说了,宗门比斗又不止是死斗,还有赌斗,到时候我们先提死斗,必然被拒绝,再提赌斗,再以我们宗门药园为诱饵,我就不信那视那些天材地宝若生命小子不上当。”
“可是不管什么斗,人家都只有一个人,肯定不和我们玩群攻啊。”赵赤可怜巴巴地反驳着,依旧坚持这自己的观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即便是自己的兄长,也没办法在谢钦身上占便宜。
#这种对敌人莫名其妙的自信是怎么回事?#
“愚蠢,太愚蠢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弟弟。”赵承恨不得一巴掌把赵赤丢出大殿,在他看到其余在座长老一脸憋笑表情的时候。
“他一个人,到时候我们也一个人,莫非你以为我堂堂一个元婴期修士会打不过金丹修士吗?”
“啊,兄长你突破了?”赵赤继续愕然,然后立即窜过去扣住赵承脉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还真是。”
赵承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糊了过去:“你这几天到底是得意到何种地步,竟连我图突破元婴的传音都没有听。”
“咳咳咳……”赵赤立即咳嗽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好,眼神闪闪烁烁地很是心虚。
而此时赵承依旧在说着自己的计划:“我已服用妙丹阁赠与的敛息丹,那谢钦小儿必定无法发觉,待得比斗之时,我再使出全力,还不手到擒来。”
看着赵承志得意满的样子,赵赤却没勇气去打击他,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芥子袋被谢钦抢走了,而独属于兄弟二人的传音石也在其中,也不知道谢钦有没有听到其中传音。
若是有……
不不不,若是有,大不了那谢钦不同意比斗,鸿云派不过是得不到丹青宗的功法而已,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兄长也必定不会发现是我坏了事。
日后再找个机会和兄长说,那传音石不慎遗失便可。
如此安慰着自己,赵赤遥遥地看向大殿门外的云渺山川,只觉得鸿云派能得到那座玄级主峰,顺利升级为玄品门派便可。
他虽然在智慧上比不得兄长,却最明白一个道理,修仙之人最忌贪心,只是兄长恐怕有些忘了。
赵赤沉默地看着门外,只见得一只火红纸鹤扑棱扑棱着小翅膀飞了进来,然后摇摇欲坠地停在了他的手上。
恩……?
什么玩意?
赵赤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一点灼热就从那纸鹤内部喷发出来,灼烧着他的手背,虽然不疼,那一瞬间耀眼的红芒还是让人吓了一大跳。
“何人如此放肆!”
赵赤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手背一片染红,却是某种灵草汁液做成的染料,很难去除。
“果真是你。”
冰冷的声音由远及近,速度却是极快,前一刻仿佛还在天边,而下一瞬,一身白衣广袖的谢钦已然踏进了鸿云派的大殿。
谢钦面无表情地盯着赵赤的手背,那饱含凉意的视线不禁令赵赤心中一颤,不由后退一步,重新坐回了椅上,怒瞪道:“你看我作甚。”
听得如此没志气的话,赵承又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然情况如此却不适合教育弟弟,便踏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鸿云派掌门赵承,敢问阁下为何事而来,又为何擅闯他派山门,如此行径,却是不对了。”
赵承一来立即便给谢钦扣上了帽子,然而谢钦一瞥眼,看着赵承便道:“原来赵掌门竟也知擅闯他人山门是不对的。”
“你既知错,我便轻些计较。”
赵承:……
本掌门到底哪里认错了?!!不对,我什么时候做错了什么?
“不知谢掌门何出此言呢?”赵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呵呵笑道。
“你既知我,必定知道我为何而来。”谢钦不欲与赵承多做争辩,转头看向赵赤:“我且问你,你是否愿意赔偿我丹青药园。”
“我不愿意,又不是我弄坏的,我就不想赔,你待如何!”赵赤傲娇地一扭头。
鸿云派众人扶额,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货真是够够了!
谢钦却是淡然一笑,魔耳兔趴在他的胸前,抬头看去,只见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缓缓出现一个笑容,云淡风轻,又好似拨云见日,一瞬间耀眼得让人怦然心动。
被难得一见的【谢钦迷の微笑】击中的还有赵赤,他不明白怎么谢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