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直等着。”
听到这些,丁辰猛喝两口牛奶,然后抓了两个三明治就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张姨,我今早上有工作,先走了!”
他差点忘了,八点要去找卫泽学习小提琴。
张姨应了一声,还未从厨房里走出来,丁辰已经没了影子。等塞着三明治上了车,张雪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小淼递了水给他,边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边说:“我们刚过来,你着什么急!”
现在已经七点一刻了,丁辰说:“走吧走吧。”
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有感冒的征兆。吩咐司机开车,张雪问:“感冒了?”
丁辰不在意地摆摆手,将手里的三明治吃完,肚子已经饱了。昨天吃的牛排,今天胃里果然不舒服了。
没有精神,丁辰仰坐在沙发上,咳嗽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等车子停到天润大厦门口,张雪拍了拍丁辰,告诉他:“我今天还有些事儿,你学习的话,应该一天。晚上我过来接你。”
丁辰应声,晃着沉重的脑袋起来,然后咳嗽着进了天润大厦。
轻车熟路地找到电梯,丁辰按了10层的按钮,然后靠在电梯内,精神各种不好。
自从上次寿宴上见到卫泽,丁辰心情很平复以后,现在他倒对于见卫泽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了。
说来也奇怪,一年半前他见他时,心中还是各种难受纠结痛。但是自从和陆轩在一起后,这种感觉就开始渐渐变淡,到了现在,甚至连重新见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咳嗽了一下,电梯叮得一声打开,丁辰走了出去。
天润大厦是卫临沅的工作室,一层大厦是二十五间房间,每个房间像是写字楼一样各自为政,闭着门谁也不知道房间内都是做什么的。
丁辰到了1012,吸了吸鼻子,然后敲了敲门。
紧赶慢赶也需要二十分钟时间,又赶上堵车,丁辰到这里,已经是八点多一点。卫泽一向守时,现在应该已经在里面了。
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人应声。丁辰有些懵,因为身体不舒服,顺带着反应也有些慢。又敲了敲门,丁辰将耳朵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丁辰的身后倒是响起了动静。
卫泽站在丁辰的身后,眼神复杂却又带着笑意的看着丁辰,笑问:“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丁辰吓了一跳,身体剧烈一扑棱,扒着门转头一看,卫泽正笑着看他。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生活习惯上会受对方影响很大。丁辰穿衣服简单随意,喜欢大方的装扮,卫泽也是如此。
深褐色的大衣,大衣内是浅灰色羊毛衫,内搭了一件白衬衫,身下是一条休闲裤。出身书香世家,卫泽一身的气质很不一般。不管打扮得多现代,永远是一身淡淡的书卷气,像是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陆轩因为混血的缘故,五官深邃立体,虽然本人气质温柔舒缓,却天生带着淡淡的压迫感。而卫泽则是不同,他五官相对来说舒缓很多,帅气又舒服,纵然是生气,也是眉间轻蹙,黑曜石般的眸中带着淡淡的愠怒。就算是生气,也生得这般儒雅。
眼下,卫泽正双眼含笑,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这个笑容像是一把刀一样,一下子把原本封闭的记忆再次划开。
卫泽这种带着淡淡戏谑却又宠溺无比的笑容,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了呢?丁辰突然有些无措,慌乱的收拾着自己的记忆,然后说:“我在敲门。”
感冒了,情绪都受不住了。
还好,眼中的慌乱并没有被卫泽看破。卫泽好笑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门没锁。”
说完,伸手打开门把手,然后丁辰看到了房间内的摆设。
写字楼的房间都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但是这间,仿佛略有不同。丁辰迈步进去,看到了摆设齐全的红木家具。一百多平方的房间内,一个红木书架,书架上放着捆扎整齐的书。书架的旁边,还有一张藤椅,藤椅前是一张大的红木桌子。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窗户没有关,寒风吹进来,桌上刚刚练好的字被吹到了地上。
卫泽的毛笔字写的很好,行云流水的行书写的宛若蛟龙,曾经让丁辰羡慕了很久。但是丁辰不想练字,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他自来就没有什么耐性。
见地上满是白纸与毛笔字,卫泽显然也有些尴尬,自己不过出去了一会儿,竟然吹了满地。
“不好意思。”卫泽生疏地说了一句,让丁辰微微一愣。
抱歉地笑着,卫泽先去窗户边将窗户关上。身体隔着窗户边的两张藤椅和一张红木茶几。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丁辰好像觉得卫泽比以前瘦了不少。
卫泽身高一米八多,阳光少年在校队打篮球时是主力,虽然气质温和儒雅,但是打气球来却是实打实的男人。校队指望他给撑着门面,引了大批的粉丝。
多年打球,让卫泽身材匀称而又肌肉紧实。现在,看着却比以往要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