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尧抬眸,Yin沉的天色里,温宁竟一时分不清是他的眼更黑,还是这即将落下的夜幕更黑。
“怎么,细幺是想温暖皇叔么?”他勾着唇,细细地笑,却仿佛细碎的寒冰拂面,叫她一阵透心的凉。
对于生辰,温宁记忆里一贯都是开心的。因为不论是她和温瑞的生辰,还是她父皇的,总会有许多开心的事发生,那些贺礼倒是其次,关键是他们一家三人全部都在一块儿。如今即便父皇已经不在,可对于温瑞前不久的生辰,她也是欣喜于他长大了,越来越能够独当一面。
但她也知道,并不能用自己去衡量别人。
“那皇叔想要么?温暖?”
细小的雪花又开始飘落,温宁微抬了伞沿,视线仍旧是有些模糊,等到再垂了目光,就见他伸出了手。
略有犹豫,温宁便探出了指尖,而将将触碰到,她便被他扣住指节,整个人都拽进了怀里。手中的伞脱落,细密的雪花笼罩而下,温宁迷蒙着双眼,尚未看清即被他握了后脑抵住唇瓣。
像是在亲着一块冰。寒凉让她本能地抿起了唇,他却不容拒绝地进一步侵占,柔软的舌撬开她唇齿,如同回到自己领土般闯进她口中。他早已熟悉她所有的弱点,她也早就熟悉他的一切,根本无法抗拒。
温宁窝在他怀里,冰冷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襟,仰头迎合。雪花片片转大,浓重的夜色寸寸侵袭,可这所有的冷,她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好在他对她终究还有几分怜惜,欲望刚埋进她身子里,他便托着她的腰tun起身离开。
然而在回去寝殿后,这份怜惜便陡然消失不见。他甚至等不及回到床榻,合了这上好的红木门,他转身便将她抵在墙上,shi润微凉的唇舌向下,咬开她的衣带,急切又莽撞地就将她的胸ru咬进口中。
温宁有些疼,更难受的是,他下半身的撞击与抽动比嘴上更为急躁。
两人衣上发间沾落的雪花在屋子里地龙的烘烤下渐渐融化成水,打shi了两人的发,也乱了他们的衣。温宁的脸颊上滑过水痕,恍惚间她险些以为是自己哭了。失神不过须臾,她便又被他近乎于粗鲁的Cao弄给拉回了思绪。身子已然适应他的节奏,一波波快感欢愉如海边的浪chao迭起,只是对于她,这样上来便似狂风暴雨的抽动还是太过。
“慢……皇叔你慢一点呀,我难受……”纤弱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中,温宁娇软着嗓音呜咽抽泣。
殊不知这样的求饶听在温旭尧耳中,就只会让他更加地想要……弄坏她。
温旭尧按着她的翘tun埋进最深处,随后便回到她的唇上:“细幺,细幺,给皇叔一个孩子好不好?”
她的身子一僵。
温旭尧低头,埋在了她的颈边,如此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方自嘲料峭地勾起了唇角,眸色转冷。
“我年后才及笄,晚几年……晚几年好不好?”她怯怯迟疑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温旭尧在她颈上轻轻咬了一下,转身就着埋在她体内的姿势抱着她走去床榻。
她的脸有些白,额前鬓角的shi发一缕缕粘在颊上。温旭尧俯身,长指抚开了她的发吻在眉心,然后又是鼻尖,唇角,直至柔软樱唇:“好。”
她抬臂抱住他,连着双腿也缠上来,温旭尧再不克制,从她的身子里退离后又重重地撞进去。
酣畅淋漓。
到了后半夜,一向在他怀里沉睡不醒的温宁却忽然起了梦魇。额上冷汗如瀑,巴掌大的小脸惨白一片,温旭尧试着叫醒她,一碰方知这短短的片刻她竟是发了高热。他只得连忙命人去叫太医。
值夜的李太医并不是温旭尧所熟知的,但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年过半百的老太医匆匆赶来时,还以为是摄政王出了什么差错,入了寝殿一看,险些没晕过去。
这这这……小公主衣衫不整地躺在摄政王怀里是个什么情况?
老太医揉了揉双眼,紧跟着就发现摄政王也是坦个胸怀在这儿,脸色就更白了。再缓个劲,摄政王的脸色已经是比他还难看。
李太医颤巍巍地弓着身子靠近,等温旭尧将温宁的手腕递过来,才悠着跟弦诊脉。
很快,他就后悔了,早知如此他怎么也不会同意和胡老头换班的啊!!
“公主到底如何?”温旭尧蹙眉冷问。
李太医扑通跪地:“公主是……是受了寒。”
“那还不快开方熬药!”
李太医的脑袋更低了:“公主她……她现在不能吃祛寒的药……”
这一下,温旭尧连声音都没有了。
李太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公主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