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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不想讲,也无所谓讲不讲,而是g" />本没这必要。如果真要把事情原委讲出来,一定会无可避免讲到某些经过,这个青年听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而那是裴理巽最不想见到的,他悲伤的脸。

    即使给予他这个伤害的人,不是他。

    「你真的不讲?有什麽好瞒的啊!」没什麽耐心的人终於忍不住了,陶应央哼了声,往外头走去。「不讲就不讲,你以为我没办法知道吗!」

    裴理巽看著他嘀嘀咕咕的走出去的背影直接消失不见,缓缓闭起了眼睛。

    果不其然,几分钟後陶应央怒气冲冲的转了回来,脸上气得通红,满是怒意,休息室的门被他重重摔上。

    「臭阿巽,阿泰打你,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耵著他一会,裴理巽将脸望上向窗外,视而不见陶应央脸上迷惘的神色。「……没什麽大不了。」

    的确没什麽大不了,脸上的痛,比不过心里的痛,更比不上他听到那些话当下,心疼陶应央,那种不舍的痛。最不想伤害他的人莫过於他,他又怎麽可能放任自己不管那种锥心似的疼痛……而那些,又有什麽用呢。

    「你逞什麽强,不准你逞强!我去找阿泰给你道歉!」气冲冲的,陶应央说完甩门就走。

    前厅的热空气从虚掩的门缝里吹了进来,好闷,裴理巽背过身去,将脸贴靠在窗棂边,一动也不动的盯著月色下模糊的城市灯火,还有……陶应央冲出去的身影。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近凌晨三点,屋子里空空荡荡,过於洁净而显得冷清。裴理巽随手将大衣丢到沙发上,走进了浴室。

    这才真正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惨况。

    经过撞击而血管破裂的乌青伤口色泽极深,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两只眼角全高高肿起,还有些鲜红,嘴角上的血迹结了层新的薄痂,要刷牙也不容易,最後索x" />痛的放弃。

    洗完澡後大脑的意识清晰无比,毫无睡意,裴理巽没有走进卧房,而是望著冰箱里硕果仅存的几罐啤酒发了下呆,最後还是进了厨房烧开水。

    蓝色的火苗吞噬著茶壶边缘,几分钟後壶口发出尖锐的叫声,倚在厨房门边的裴理巽浑然不察,直到煤气被沸腾溢出的水灭出一阵难闻味道,才猛然回神关掉开关。

    杯里放了两包茶包,味道还是太淡,他只啜不到半口就放弃,还是打开冰箱拉开了易开罐,冰凉的发酵味划过舌雷蕾,猛灌入空旷的胃袋里,才没几口,罐子的重量就轻了。

    还是太淡了。裴理巽开始後悔没从店里带些洋酒回来,他需要更浓烈的酒j" />来分散注意力,不做些什麽,不知何时已有些轻度痉挛的手与全身,便会紧绷到快要疼死的状态,就连左a" />的地方,也灼热的烧著。

    凌晨的电视节目几乎都结束了,各台闪烁著无言空荡的黑灰色,陶应央还是没有回来,而裴理巽,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的,究竟是什麽。

    为什麽要这麽清醒,为什麽不能乾脆沉醉或痛死掉算了……然而他还是这麽清醒著,清醒到可以听到墙上时钟里的秒针一声声的游动著。

    小心翼翼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一个人孤身的坐在客厅,看著无言没有画面的电视,听著流走不停的时间声,如果再不做出些改变,以後的生活,该怎麽办?

    午夜的时候流动缓慢而清晰,一声声都是未变的规律不息,裴理巽紧盯著时间,秒针在他的注视下好像会停止走动一般,然而有什麽东西,正悄悄的改变著,又或许从来不在,只是稍停住罢了。

    就像现实一样,不经意的,很多东西就流走了。再无可奈何,终是得接受。

    凌晨六点多的时候,裴理巽疲惫的揉著眼窝,有些摇晃的走进了卧室,没有开灯的房间开始有层薄光,好不真实的感觉。刚要躺下,一道关门声细微传了过来,睡意,也就此无影无踪。

    房子里黑漆漆一片,陶应央以为另一个人已睡了,所以放轻了脚步,然而不喜欢黑暗的习x" />仍是在犹豫过後,终是开启了一盏小灯。

    啪的一声,灯才亮起,入眼的另一个人与那双盯著他看的黑眸清亮无比,著实吓了他一跳。

    「哇靠,你吓死人啊!怎麽还没睡啊?受伤还不早点休息……」陶应央的叫囔在看到桌上的啤酒罐时一愣,登时转为碎念:「臭阿巽,你不要命啦?喝这麽多酒,到时脸烂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将空罐子一举扫进垃圾桶後,陶应央像是累极的一股恼往沙发上坐下,却不知是牵动了哪里的伤口,他嘶牙咧嘴的颠了下身子,才缓缓慢慢的坐好。

    一直沉默盯著他看的裴理巽忽然走到他面前,居高而下睨著他脸上的伤。

    「怎麽回事?」

    捂著肿起来的右颊,陶应央躲避似的转开脸,却是满脸不在乎,「没什麽啊,看什麽啦……」

    裴理巽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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