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nbsp; 她还记得那一日,跪在那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面前,她害怕的手一直在袖子底下乱抖着。
夫人一双威严的利眼直直盯着她,她不敢抬头,只身板极力挺得笔直。
“阮意,我帮你母亲治了病。便是对你有恩,你可要答应我件事?”
“夫人,救母之恩没齿难忘。您的恩德小女子自然铭记在心,实在无以为报,还请尽管吩咐。”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称心的。阮意啊,我们家大少爷该是要添一房妻子了。”
“……好。”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音色,头重重伏地,慢慢出口。
可是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掐出了血。
她穿着立领圆襟旗袍,琵琶扣一丝不苟全紧上了,因着是盛夏,着了香妃色的短袖直摆的款式。从西厢院婷婷走来,小脸微垂着,身姿袅袅娜娜,不是那种扶风弱柳的娇韵,自成一段风流却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