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忪了一下,接着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
“带你去诊所。你还在发高烧。”他说起话来,有些艰难,气息不稳,又托了托背上的小人儿,不放心的问:“乖乖冷不冷?”
小女孩儿的声音,有些干涩无力。
靳慕萧拉好她身上,他的衬衫,伸手再度拧了灯,周围暗下来。
他的背,不暖。
“没事,老公不累。”
睡到半夜里,嘉意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给她在穿衣服,又把她从chuang上捞起来。
靳慕萧亲吻着,轻轻吹了吹背上的伤口,声音柔和:“吹吹就不疼了。乖。”
微凉的手,抚着她的额头,抱着她:“快点睡吧。”
嘉意感觉到,那处被柔软的唇,轻轻覆上。
“没问题,走吧。”
嘉意其实已经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因为你,我快要被门撞坏了。”
“老公?”她很轻很轻的叫他,“我们去哪里呀?”
嘉意被弄的很舒服,上下眼皮直闭。
“好。那我告诉你。”
嘉意抿唇,手臂连环住他脖子的力气也没有了,瓮声瓮气的说:“不想说……”
“诊所有多远?我背她过去。”
可她却无比贪恋。
他冷汗直冒。
嘉意趴在chuang上,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低下脸去,吻了吻小女孩儿雪白的背部。
她实在没有力气,淡淡的“哦”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快了,乖乖坚持一下。”
嗅到外面新鲜而冷冽的空气时,她突然清醒了一点儿,慢慢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睁着惺忪的眸子,看见靳慕萧耳后短短浓密的黑发,以及,她熟悉的脖颈曲线和侧脸轮廓。
听得出来,靳慕萧在跟他们领队的导游说话,只是她觉得很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他帮自己裹上羽绒服,背起来走出门。
还好,刚刚他躺上chuang的时候,已经关了灯,黑暗里,他应该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要说,说的话,你会生气。”
……
“怎么了?”
“三十九度二。”
“不冷。”她摇摇头,“要走多远?”
嘉意的脸颊,通红。
靳慕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烫的脸上,动手解着她的纽扣,气息不稳。
嘉意抱紧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呼气,“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靳慕萧怔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的唇,咬~噬着她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人傻乎乎的偷偷笑起来了。
威胁着:“说不说,嗯?”
嘉意的小手,纠~缠在他脖子前,想要让他放心,安慰他说:“你看,黄蓉伤的那么严重,最后还不是好了。我也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老公不生气。”
却调~笑着道:“乖乖被撞坏了?被老公吗?”
“走过去可能要半个多小时,都是上坡路。你一个人行不行?”
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低低的哀嚎着:“老公,好疼哦。”
“……”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灯,也没有月亮,山上黑漆漆的,导油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手电筒,发出非常微弱的一抹亮光。
“这么高?糟糕啊,高原上发高烧,很危险的。但是天黑了,不能开车啊,不安全。”
靳慕萧的大掌,摸到小女孩儿纤细的背脊,滑腻腻的,像一条蛇。
“什么错?乖乖现在和我算算。”
靳慕萧眉头狠狠一蹙,翻身拧开了一边的灯,将小女孩儿的身子翻了过来,检查她的背部。
“快睡。”
“你太太烧到多少度了?”
她又傻兮兮的笑,亲了亲他凉凉的耳廓:“不过,郭靖太笨了,我不喜欢。还是靳先生比较好。”
嘉意闷闷的,“嗯,明天早上还要起来去看日照金山呢。”
嘉意呼吸凌乱,被迷得七hun八素。
嘉意苦不连跌的叫:“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你没摸出来,这里少了一块皮吗?!就是上次,因为你突然偷袭我,害我撞到门把上。”
靳慕萧问:“乖乖在笑什么?”
果然,后背靠近tun处,明显长出来的是新皮,fen色的nen肉。
小女孩儿把嘴唇凑了过来,在他耳边静静的道:“那个……里面,黄蓉在铁掌峰上受伤了,郭靖也是这么背着她去找一灯大师看病的。”
嘉意吃痛了一下,靳慕萧的手,顿住。
她烧了多久,他就担心了有多久。紧张的心急如焚,她竟然,还有心思空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