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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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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曲同工之妙,观点也是一致的。

    不能前功尽弃。

    等待姜汤煮沸的功夫,谢景行将方才一直在脚边转悠,不时抬头担忧地喵喵叫着的黑猫轻柔地推出了号舍。

    站在他对面的号兵,看着谢景行通红的双颊,以及从唇间溢出的白雾,再看向他没有一丝一毫颤抖的右手,心中有些敬佩,只看他的模样便之已经感染风寒,那双眼中都已有了朦胧的水光,可落在试卷上的一笔一画却丝毫不乱,就算他没读过几天书,也看得出试卷上的字是极好的。

    最后一笔落下,谢景行将毛笔放到一旁,垂下手臂,才感受到手臂肌肉的颤抖。不止如此,身体的酸疼更是折磨着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连将试卷收起来都做不到。

    不需再多看题目,方才一扫而过的题目还印在脑海中,《尚书》是谢景行的本经,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牢记在心。

    将七道题目的草稿打好后,谢景行回过神才觉出身体虚软,连忙喝了姜汤,又垫了肚子。

    “大贤论养民之政教之务,本而”(注)几乎是一鼓作气,几百字又落在了草稿纸上,文思泉涌之时,连后心的寒意都唤不回他的知觉。

    号兵站在号舍中的过道间,两边风对着吹,也坚持不了多久,两个时辰一换岗,在他离开时,谢景行正将写满的一张试卷放到一旁,又开始誊抄另一篇文章。不知从哪来的直觉,士兵莫名觉得这位举子能在此次会试高中。

    三道四书题到此时便全部完成了。

    僵直着身体坐着,好不容易才能再能控制身体,谢景行撑着身下的号板,准备起身站站,坐了许久,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可等他才站起来,便听到了号舍外传来的号兵叫喊的声音,“快,来人,这里有人昏倒了。”

    第二夜,猫猫们又当了一晚上的毛毯,可起身时,谢景行却还是差点支撑不住,又软倒回号板上。

    等睁开眼,谢景行才发觉自己正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撑在号舍墙壁上,这样才没倒下,等不再感觉天旋地转,谢景提起精神,从铜壶里倒了些凉水出来,撒了部分在额头上,寄希望于能降下温。

    考试时,号舍外除了有号兵监督参试举子有无作弊之外,在号舍外还有校尉不时巡检,更有兵士在外值守,防止出现意外。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谢景行才放下毛笔,揉了揉手指。

    三道四书题完成时,早已到了午时三刻,该是用午食的时间,可谢景行却没有拿过一旁考篮中正微微往外飘出香味的八宝珍和软饼,而是又将写满的稿纸铺到另一侧,等着墨迹晾干。

    教为本?还是政为基?不同的时代背景之下有着不同的偏重,那在大炎朝又该如何呢?

    他条件反射性地将手掌按在了额头上,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样试是不会有结果的,毕竟要发热,肯定是全身一起,手掌的热度说不定会比额头更高。

    只剩下四道出自尚书的题目。

    将考篮中的姜条掏出来,还有大半包,谢景行这次没有再嫌弃姜汤的味道不好,而是将之全部倒在了铜壶中。

    即使如此,他还是悬起了心,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

    第189章

    题目虽然五花八门,可谢景行已完全将心神全部沉浸于作文中,甚至不需要从脑海中将题目从《尚书》中挖出来,只是闪念间,一篇篇文章就经由他的手一笔一画落在了纸上,操翰成章,不外如是。

    又一张空白的稿纸等着被墨迹涂染。

    一碗辛辣的姜汤下肚后,谢景行被冲地天灵盖一激灵,真正醒过了神,他没有耽误,趁现在神志还清醒,立即将试卷展平,又将铁炉夹在□□,一刻不停地将草稿纸上的文章全部誊抄在了试卷上。

    可孟子中还有“以义治国,何必言利”一语,含义又与上面两句截然相反,以此便可看出孟子在政、教两面关系上也有着矛盾之处。

    四道《尚书》题,分别是《虞书·舜典》中的“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出自《周书·冏命》“下民祗若,万邦咸休。”;《商书·咸有一德》“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和《周书·旅獒》“人不易物,惟德其物!”(注)

    不过,就算如此,光是从胸膛中呼出来的灼热气息,谢景行也知自己定然发热了。

    后墙五个破洞对他的身体影响太大了, 第二场考试无论如何得带些东西进来将破洞堵上,想到此处,谢景行无奈勾了勾唇,真真是阴沟里翻船,低估了晟王的报复心,居然会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为什么非得有偏向?相辅相成不是更好?

    从十岁搬离丰里村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生病,许久没有体验这种身体沉重、脑袋迷糊的感觉,谢景行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控制不住身体。

    前朝曾有一次会试时,贡院起火,因夜间无太多兵士值守、巡查,一开始没来得及发现,等火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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