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可疑之外,孩子看见大雪中有这麽一座屋子,既不进来避雪、也不大声呼救,只是木然地站在雪里。
那真的是人吗?佐助不禁这麽联想到老人口中的雪男,虽说无人见过其长相,只有发疯村民的凌乱描述,可以猜测,应是个孩子形象的妖怪。
佐助拔出草薙剑,谨慎的走向那个黑影,直至他走出木屋的y影,被大雪包围,大雪中的身影反而变得清晰。
雪地里的确实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冰雕雪琢般的小脸上,眉毛如画,双眼黑的雪亮,瘦小的身躯在大雪里显得格外的脆弱了。
「嗨。」男孩对佐助说,用那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佐助浑身一颤,手里的草薙剑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砸碎了凝结在剑上的冰霜,而他恍如未觉。
突然,一片冰冷的雪花落了下来,从佐助的脸颊旁划过,瞬间将佐助拉回现实。
是幻觉。佐助感觉自己这一辈子从未如现在这般清醒,眼前这个孩子,绝对是幻觉。兄长的年纪不可能b他还小,再说,兄长已经si了。
是幻觉。佐助麻木的蹲下身,捡起雪地里的草薙剑,还刀入鞘。
「进去说话吧。」他听见自己这麽对那个八岁的鼬说。
是幻觉。
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陷入其中,他却深深被困在了回忆里,心甘情愿的困在了里面。
「你就是雪男吧。」佐助眼见小孩在屋外止步不前,只好先灭掉唯一取暖的火源。
「你很淡定呢。」雪男用兄长的声音说:「一般人看见我的样子,都会尖叫逃跑,你虽然也很震惊,却没有这麽激烈的反应。」
「……」因为我b任何人都确定,他已经不在了。痛苦的表情从佐助僵y的脸上划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低温,使得他呼x1也有些窒碍,他低声说:「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猎杀路过的人吗?」
雪男歪着头,柔细的黑发顺着苍白的脖颈滑下,他闪动着两只像猫眼一样的眼珠子,故作天真地看着佐助:「这只是我们族人的一种能力,就像大自然里躲避掠食者的动物会伪装成自身所在的环境一样,这只是我们生存的能力之一,我们并不会知道我们在人类眼里是什麽样子,只知道,我们会反s出你内心最想见到的人。」
说完,雪男又补充道:「不过外貌会受到我们自身的年纪影响,所以我常常露馅。」
佐助在内心认同的想。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鼬是否也经过这个地方、是否也遇过雪男?鼬当时在雪男身上看到了谁?他是否也因为雪男的出现而心神不宁?佐助忽然很想做一回雪男,也想看看哥哥露出泰然自若以外的神情。
「既然你知道我是雪男了,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吧?」雪男的口气,彷佛是一个即将得到一颗期待已久礼物的孩子,急切地想拆礼物。
那是鼬从未有过的说话方式,他一直是个早熟的孩子,向来镇定自若、处乱不惊,就算看见喜欢的点心,也只是张大了眼睛,很少真的开口撒娇,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偶尔依赖下别人也没什麽大不了,他却是令人心疼的思考着忍界的和平,最终走到了这个地步。
屍骨无存的地步。
「你要吃我。」佐助已经有种被冻麻了的感觉,不是僵y,是麻木——像是身t里的血和查克拉都结了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雪男一步步接近自己。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本能地要躲避危险,但即便知道自己的结局,佐助的视线却始终无法从雪男的脸上移开,他想在si前,再牢牢记住哥哥的样子。
至少此刻的哥哥,看起来很健康、还多了些孩子才有的幸福感,不是那个病容憔悴,为他受尽苦难的样子,唯有这麽看着哥哥,佐助才能稍稍想起他们幸福的童年。
也许,这算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饯别吧。
雪男不知什麽时候停下了脚步,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你怎麽有办法这麽冷静?」不等佐助回答,他又0了0自己的脸说:「我变成了你的谁?你难道是甘愿被这个人吃掉吗?」
雪男朝佐助抛来出乎意料的犀利问题,佐助沈默了几秒,有些艰难地回答:「你变成了我兄长八岁的样子。」
「哎、那我不就是从一开始就露馅了吗?你也有十六、七岁了吧,你哥哥怎麽也不可能是小孩的样子吧,那你怎麽不一开始就逃跑啊?」
「……」因为我很想念他、想念到即便是他的幻影,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自然就忘了逃跑这件事。
「他该不会是si了吧。」雪男将答案脱口而出,并暗暗观察着佐助的反应。
佐助愣了好一会儿,决战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有意识地屏蔽掉了,否则他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再次崩溃,直到雪男再次出声追问时,他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喂、你不要走神了啦,生si关头诶!」雪男鼓起腮帮子,明明自己才是充满威胁的那一方,现在却被佐助看得浑身不舒服,不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