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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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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没什麽印象,只能凭着知识写写题。

    明媚的春天,校园里微风徐徐,把树上的花瓣也捎了下来,落在了有情人的肩上。我匆匆的路过,今天是回诊日,赶着去趟医院,却不想有朵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发上。

    风像是和它串通好了,并没有将它吹下。

    於是我顶着一朵粉白se的小花就踏入了白大褂的治疗室。

    「来得有点早啊,去里间休息一下吧。」我推开门,他和一个nv孩面对面坐着,应该是还在会诊中,却被我打断了。

    我点了下头,就快速的拉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这花因我颔首而稍稍滑落,从头顶掉到了我耳上约莫三公分的位置,白大褂见状,朝我露出了轻挑的笑容。

    我不明所以,只觉得他一天天的想挑逗我。

    白大褂是个生活得很jg致的人,他的里间我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但每次来总是会忍不住的发出赞叹,来自内心的赞美。

    他的里间明明也只是医院常见的小诊疗室,但是被他装潢的像一个私人书房似的,没有惨白的墙壁,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或是药水味,格局被安排的大气得t,整个房间充斥着他独特的香水味,像芬多jg那种,那种树木般清新又沉静的香味。

    我毫不陌生的迳自坐到了他窗台特意设计的卧塌上,看着窗外的街景,闻着房间内令人安定心神的香味,我不自觉地阖上眼,就这麽睡了过去。

    兴许是难得的早起太累了,又或者是昨晚下班太晚了,我一靠上卧塌就很自然的睡了。

    而白大褂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少年坐在卧塌上,头轻轻地靠着窗子,风从细细的窗缝吹了进来,桌上厚重的资料们被风掀起来又压下去。少年柔软的发丝被yan光照成了棕se,他耳上别着一朵粉白的小花,像极了少年微张的唇瓣。

    白大褂轻声的把门带上,像猫一样的放轻脚步,他坐到卧塌的另一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熟睡的少年。

    他不知道在做着什麽样的梦,眼睫轻颤,嘴时不时的抿紧又松开,但眉头没有皱,白大褂便放心了。

    总有一些人,你在第一次看见他时,就不愿意再把视线挪开了。

    他或许不是很美,他或许不是一眼就让你惊yan,但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人间值得、看到岁月静好、看到何为ai情。情不知所起,不仅仅是一往而深,还一眼万年。

    「醒了?」

    当我睁开眼,看到白大褂早已褪去了那一身雪白坐在我对面时,我一脸茫然。

    他穿着看上去价值不斐的丝质黑se衬衫,端着茶水一脸颇有兴致的看着我,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眼神,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

    「嗯哼?」我迅速的坐挺了身子,朝他眨眨眼,问道:「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以往他只会在外头朝我喊了声示意我可以出去,但今天却坐在了我眼前,还脱下了他那件象徵x的白大褂。

    「大约一个小时前进来的。」他笑道。

    「一、一个小时前?啊?」闻言我心态都崩了,这老狐狸在我睡着时应该没偷拍下什麽我的睡颜之类的吧?

    他眯起眼睛,早就看出了我心里在想些什麽,只管轻笑道:「当然是拍了唷,我们小谨睡着的模样真乖呢。」

    我身子一颤,快速的下了卧塌站了起来。突然,一个白se的影子从眼角擦过,掉落在了地面。

    我看着那朵小花,猛然察觉了什麽。

    「嗯,你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小花,别在你头上一天了都。」说罢,他弯下腰捡起那朵小花,温柔的捏着它的花瓣,那个手法却莫名的撩人,看得我口舌乾涩。

    「我……」我发不出声,太丢人了。

    只见他将小花轻轻的收进衬衫x前的口袋里,彷佛什麽珍贵的宝贝似的。他朝我笑了笑,抓起挂在一旁椅背上的白大褂,道:「走吧,今天你是最後一位。」

    我或许想起了一些什麽,貌似是方才的梦。

    在梦里,我看见了一个人粉身碎骨。

    他粉着身子,碎了骨气。

    然後和一个男人相拥,嘴上还叭叭的说着顽强的话,可睫羽轻颤,在漫天的花瓣中,反覆了一场又一场的盛宴。他将情意打sh服贴在t0ngt上,用指尖滑过男人的背脊,悄悄传递。

    我看着衣柜里全黑的那套西装,心里五味杂陈,思绪乱的很。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套订制的西装,就为了父亲的葬礼。

    几天前,白大褂通知了段一,也忘了他说什麽来着,反正是说服了段一和母亲让我搬去与他同住,当然也说服了我。可我至今还是不知道我为什麽就答应了他,对我来说他应该是危险人物,能避开尽量避开的。

    我收拾着我那些简单的衣物,将衣柜关上,还有那件西装。

    母亲和段一在客厅里等着我,前者满脸愁容、後者一脸担忧,我看得出来他们的情绪是雷同的,但是原因却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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