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全场的灯光无声地暗了下来,每个人都不再发出声音,静静地看着舞台中央。
一道灯柱打在了舞台正中,罩住了亮哥。
亮哥脱下工作服穿上西装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只是表情很傻,抱着一大捧鲜花,一个劲地露着白牙咧着嘴笑。
一位老人搀着新娘子董雪从舞台另一侧的小门走出,一步一步,走得缓慢、不舍而坚定。
那一定是董雪的父亲,养了她二十多年的父亲,正搀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血,像送礼物一般走向亮哥。
对于老人而言,这一定是世上最最贵重的礼物,以致他走得如此艰难,又如此洒脱。
终于到了,十来米的距离,像是走了二十年华。
老人握住女儿的手,交到了亮哥手中,这一交,便是一生。
董雪的父亲哭了,董雪哭了,我身边的沈薇薇埋头哭了。
“你怎么了?”我轻声问她。
“我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用来尝试的,是用来结婚的。”
我拍拍她的后背,说:“不晚。”
沈薇薇猛抬头盯着我:“我让你想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默然,继而微笑:“我昨天悟出了一个道理。”
“说。”
“人的心脏,就像是一辆载客的公交车,一路不停的行驶。但公交车的载客量是有限的,到站了,前门有人上,后门就必须有人要下。”
沈薇薇问:“那你到站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我说,“等到站了,我第一个就告诉你。你呢?”
“嗯,等我到站了,也第一个告诉你!”沈薇薇点头。
“一言为定!”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