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袁青两指一动,一柄剑出现在身后,白颜画心脏剧烈跳动,想要抓住剑,可剑在戚袁青脚旁边。白颜画甚至已做好决心被戚袁青杀,但那把剑尖对准墙壁,在上面写字。“小时候,我也很害怕,期望这世上能有个人保护我、关心我、给我温暖。”白颜画愣住,看着墙上的字。剑尖在墙上留下一排字:“那女人是个ji女,我是她与一群野男人生下的野种,野种没有人爱,生来就被人嫌被人骂被人打,后来我杀了那个女人,提着她的头颅在村子走一圈,那是我最接近安全感的时候。“后来我被一群人捉起来,他们把我绑在树上,让过路的野兽吃掉我,任我自生自灭,我已抱着死去的绝望,是师尊出现,救了我。”白颜画手肘强支撑身体,看着戚袁青挥动指尖,cao控剑刃,再次刻下字。“师尊保护了我,给了我生命,也给了我安全感,更让我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努力修炼,就是为了踏上师尊的足迹。“师尊坐在上头,我跪在下面,我拜了师尊为师,成为了师尊的徒弟,若说我七分依赖力量,却也有三分依赖师尊。”白颜画看着那些文字,喉咙滚烫,震惊地看着戚袁青,戚袁青这是…在把心里想法告诉他吗。“我记得师尊蹲下来,用量尺量我的身型,为我买新衣服;我看不见,师尊便拿过剪刀替我剪头发;师尊心情好时,便会跟我描述世间是什么样子;师尊教导我修炼,教我辨认草木和毒物;我拿不到的高处东西,师尊会伸手帮我拿;师尊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房间,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我再也不用睡在外面……”“我有时在想,师尊会不会是那个能给我温暖的人。”字雕刻了整面墙,白颜画脑袋嗡嗡作响,每句话都像敲在他心坎上,回荡着戚袁青所写的每一句话场景,他从未想过这些事能从戚袁青嘴巴里面说出来,况且有些小事他自己都快忘了。“你…你跟我说这些……是、是做什么?有什么目的?”白颜画显得有些磕绊,艰难问着,到了这时候,他都无法猜透戚袁青到底在想什么。戚袁青手一展,剑飞到另一面墙上写下:“师尊告诉过我,人活于世,并非只为了争强斗狠,亦或者是为了名利金钱,而是为了活得快乐自在,但有的人,从一出生就带着枷锁。在爱和力量面前,师尊选择了后者,我也是。”最后一字落笔,剑飞来落回戚袁青手上,将剑尖对准白颜画,锋芒毕露,缓步靠近。白颜画瞳孔微敛,紧握拳头,戚袁青这是…要杀了他,他想动,可已经耗尽了力气,哪有余力逃离,突然戚袁青抓住他衣领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头重重磕在墙上。“你敢?!”白颜画睁大眸子,呼吸急促,凶恶地瞪着戚袁青,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长大戚袁青的脸,如同雪凝成的幽灵,他这徒弟眉眼间的凉薄,竟像极了他。紧接着白颜画感到四肢经脉传来撕裂的痛楚,一点一滴渗入血ye中,一股狂暴不属于自己体内力量在扩散,他的声音撕裂了喉咙:“放开我,放开!!!”
“啊——!”戚袁青竟在疯狂吸取他的力量,白颜画抵抗不住那股吞噬之痛,身体越来越轻似被海浪吞没的船帆,意识渐渐模糊。突然戚袁青松开了手,白颜画摔倒在地,虚脱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凌乱发丝下眼睛怒视戚袁青。戚袁青举起手,眼中变化闪烁复杂变化,最后归于死寂一片,原来他一直追求渴望的力量,也不过如此。他并没有全部吞噬白颜画力量,将那白色瓶子放在白颜画手边,冷漠转过身朝门口而去。在戚袁青离开时,白颜画看到戚袁青对他做了手语:师尊,再见。 不负千金纸鸢低低飞在草长的平野,随着风微微晃动身体,突然一个旋弧,纸鸢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千墨离在另一边拉着长线,却怎么也挽救不回纸鸢,皱眉道:“师尊,这纸鸢怎么飞不起来呢。”金来香站在旁看着,哈哈大笑,走去捡起地上纸鸢,道:“徒儿,为师给你放一个,看为师纸鸢飞得有多高。”风起时,他把手中纸鸢抛出去,乘风而上,金来香忙控制手里的线,稳住纸鸢,高高飞起。“好!”千墨离拍着巴掌大声叫好,眼睛发亮,“师尊师尊,快拿给徒儿玩玩。”金来香便把手里纸鸢递给他,让他抓着。千墨离拉着纸鸢在这平原草地上跑起来,金来香在后追赶那只纸鸢,两人一前一后,追逐嬉戏。二人玩了许久,便在树荫下乘凉休息,千墨离枕在金来香大腿上,闭着眼睛,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用传音符听着手下汇报白颜画一事进展和修真界境况。待他睁开眼,便见师尊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忍不住好笑,悄悄起身,却还是惊醒了师尊。金来香惊地捂住嘴巴:“徒儿,为师没把口水滴到你脸上吧。”千墨离笑道:“这次师尊嘴巴倒闭得挺紧实的呢。”“哎呀,糯米糍都掉在地上了。”金来香捡起摔在大腿边的三灵怨神,抖了抖,三灵怨神蜷缩成一团。千墨离拿过三灵怨神,手指在糯米糍身上动,强迫糯米糍摊开身体,可糯米糍蜷缩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