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称之为仇人也不为过吧。]
这么说也对。]苍殊态度挺无所谓的,或者说过于无所谓,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现在不是跟他扮演恩爱恋人么~]]
安梓其实一直不太理解苍殊。他并不能完全判断出苍殊的哪句话更真心一点——之所以不说真假,而说更为真心,是因为他觉得苍殊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除了那些刻意的谎言。
苍殊已经走到段枢毅跟前,蹲下来,关切到:“好些了吗?”
段枢毅瞥了一眼毫无羞耻心的某人,“把衣服穿上。”
苍殊不以为然,“还没洗澡呢。”
“不冷?”虽然从前段时间已经开始回暖,但这里也还有零下10度左右吧,本来山林里头就比较湿冷。
“还好吧,本来我就比较抗寒。”苍殊翻转自己的手掌端详了两眼,“异能进化后好像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木质化的特征,细胞自发地在抵御寒冷,降低消耗,现在我的皮肤都有点凉凉的,不过已经在恢复了。而且这么一来,我就发了会儿烧,比你们好的都要快,结果上来说也是因祸得福了。”
段枢毅看着苍殊一脸安之若素的淡然,甚至还有点小美,只觉得一时心绪复杂。真的不知道对方是神经大条,还是体贴入微。
不过他这会儿好多了,便站了起来。苍殊过来扶了他两下,他没再拒绝。
有火系晶核辅助的水很快加热到了合适的温度,段枢毅没有客气地自觉脱光进入木桶,苍殊随后加入,把水位直接挤得上升了一大截,还好有预估,没有溢出来,刚刚好。
木桶是苍殊亲手打造的至尊豪华,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也还宽裕。安梓十分怀疑苍殊当初是不是就抱着洗鸳鸯浴的想法做的。
就像现在一样,澡也不好好洗,一双咸猪手到处摸。
“别乱动。嗯,别把手拿出去!”段枢毅皱着眉,想把苍殊推开,不过这浴桶说大也就那么大,这人就跟贴在他身上似的。
苍殊混不吝地在他耳边调笑:“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事。”
“那我也要洗一洗,好好呵护,这可是我的性福地,你不疼我还疼呢。”
“”满嘴骚话的混蛋臭小子。“嘶——”
苍殊立刻不敢乱动了,“对不起,很疼吗?果然受伤了,你放轻松,我小心一点,先清洗干净,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药膏给你涂一下。”
敏感处的疼痛有些恼人,也有些尴尬羞耻,但苍殊的小心体贴让段枢毅十分熨帖。不过,虽然被疼宠的感觉很好,可段枢毅也不认为自己是个瓷娃娃,“不用这么紧张,没什么大问题。”
苍殊却不赞同地摇摇头,亲了亲他的眼角,“这可都是我的错,我得负起责任来。”
不复刚才的调笑,苍殊说这话十分认真,但又不是郑重其事那么刻意,是自然流露的理所当然。
谁在受伤生病时都会不免有些脆弱,在脆弱的时候被疼爱只会更加不堪一击,就连段枢毅也没能免俗,竟也会感到不堪爱重
他想,再这么下去,他会不可救药的吧。
已经越陷越深了。
他伏在苍殊身上,亲吻苍殊的肩窝,堵住自己一些细碎的闷哼。然后突然开口:“进来。”
“嗯?”苍殊诧异。
声音就在耳边,他不会听错,可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却这么主动的吗?该不会被那样对待了,还有了感觉吧!抖?我操,这么赤鸡的吗?
“进来。”段枢毅竟又催促了一遍,“我现在想要你。”
来真的?
“你受伤了。”苍殊可不想闹出流血事件。
“我有分寸。我现在想要你,苍殊”他低沉如呓语一般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他是如此渴切,甚至急不可耐地亲自上手。
“卧槽,你别抓那么使劲啊你拔萝卜吗!慢点慢点,别伤上加伤了我来,我来还不成吗!老大哥,你怎么这么急色”
“嗷!”苍殊痛嚎一声。
段枢毅放开苍殊多了个牙印的肩头,眯眼:“你又嫌我老?”
“没有没有我哪敢呀,我爱你都来不及唔,进去了痛的话告诉我,舒服的话也告诉我——”苍殊笑得淫荡:“——用叫的。”
苍殊只是调戏段枢毅,没想到段枢毅这一次这么配合,前所未有的热情,前所未有的奔放!一直以来大人都是克制得体、高高在上的,这一次他却那么外露得动情,弄得苍殊差点把持不住!
妈的,这老男人骚起来还真要命,得劲儿!
而段枢毅感受着苍殊的体温,感受着苍殊的存在,他才真真切切地确认苍殊还活着,就在这里,能说能笑能与他融为一体,而不是那棵冰冷的、毫无反应的树。
他不想再提验一次那样的感觉了
当他落后苍殊进入山林,找了半个钟头才发现苍殊的踪影,那时苍殊已经快要完全变成一棵树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