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突然牵手、抱抱、偷亲脸颊?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热恋期了。
然而这叫谈恋爱么?不过是,不过是
“”或许这就是恋爱吧。
日复一日,也不过三五几天,段枢毅恍然意识到,自己跟苍殊,大抵就是在处对象了。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麻了一下。
好像水到渠成,又好像十分奇怪。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会跟谁处对象,更别说对象还是个男人,一个小他12岁的男孩。他原本的人生规划是要跟哪家小姐联姻的,因为考量太多到三十四了也没定下来
但他和苍殊的关系就这么的,说不好是难以置信还是顺理成章地,确立了。
“这都五月了啊,还不拆吗?”种植大队的队长有点不太赞同。
虽然今年回暖慢得出奇,都五月了气温还维持在二十出头,但怎么也是在升温的,还这么留着大棚,有些作物会受不了的。
但苍殊却说:“再留段时间吧,拆棚子也就一天的事。但我觉着这天儿一时半会儿热不起来,我是木系异能,对气温、湿度什么的感觉比较敏锐。”
“哦”队长也不知道信不信得,但既然苍殊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法阳奉阴违。那就再看吧,反正菜地里的作物现在看着也都还好,拆掉大棚也确实不费什么功夫。
这时,物管部长蒋老头过来验收新收成,看到苍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过来,把苍殊拉到一边去,告诉到:“你要不要去看看杜玉龙?”
苍殊诧异,蒋叔怎么关心起杜玉龙来了?没人不知道自己跟杜玉龙的事,这一说可是有点干涉他感情生活的意思了,苍殊觉得蒋叔不是这样的人。
“杜玉龙他三四天前到我这儿来,把他几乎所有积分都兑换成酒,然后就再没露过面了,叔担心那孩子出事”
“好,我知道了。”
告别蒋叔,苍殊并未犹豫便去了25栋的302,不论如何,人身安全比什么爱恨纠葛都重要。
纤细的藤蔓从门缝下钻过去给苍殊开了门,苍殊一拧开把手就被屋里的狼藉吓了一跳。
踩过垃圾场,苍殊找了一圈,最后在原本他住过的那个房间找到了裹着被子缩在床下角落的杜玉龙。一屋子瓶瓶罐罐,酒气冲天。
苍殊先去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道,更新空气。再过来看醉鬼,杜玉龙人睡得迷迷糊糊,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缩成了那么小一团。
拿手背挨了挨杜玉龙的额头,没有发烧,苍殊算放心下来。然后动作就粗暴了很多,把人一把提起来扔到床上,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醉鬼一个抽搐就醒了过来,“谁?!”
然后他就看到了苍殊,他日思夜想的人。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而是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乖巧安静地看着苍殊。仔细看,他的睫毛上还抖落了一些白色粉末,那是泪水结晶出的盐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殊哥抱抱我。”小伙子的声音竟有些软糯。
苍殊挑眉,这是还没醒,当做梦了?
杜玉龙看他不动,瘪起嘴嗷嗷起来:“殊哥!要抱!”
抱个锤子。
“起来洗澡,吃饭,好好睡觉。”苍殊居高临下,颐指气使。
杜玉龙一愣,然后腾一下坐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殊哥?!”
哟,看样子算是醒了。
“知道不是做梦了?知道了就起来,你可真出息,才成年就会买醉了。”
杜玉龙心伤地想着,我当然知道不是梦了,梦里你对我可好了,只有真的你才会不要我。
然后嘀咕了一句:“十九。”
苍殊没听清:“啊?”
“我十九了!”杜玉龙凶得委屈巴巴。
苍殊一下想到刚才在客厅“废墟”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再又想到十来天前杜玉龙起个大早去找他、撞破他跟段枢毅关系那次,前因后果立马明白过来。但他没打算说什么。
“知道自己不是个小孩子了还这么混是吗?杜玉龙,你要还是那个太平盛世的小少爷,你想怎么胡来随便你,有的是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但别忘了现在是末世。积分乱花是吧?醉酒发疯是吧?你还是个火系异能者,也不怕酒精着火把自己烧了。”
苍殊这叫个恨铁不成钢,傻小子真不知接下来会面临什么,这么糟践积分。
听着苍殊嘴硬心软的关心,杜玉龙心里是又暖又涩。酒精麻痹了大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就裹着小被几背对苍殊,自以为硬气地:“哼,你不是不要我吗?你算我的谁,你还凭什么管我?”
瞧给能耐的。“那我走了。”
杜玉龙当即一惊!酒壮怂人胆什么的瞬间弱爆,脸色大变地从床上跳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冲过去,被醉酒的头重脚轻影响,十分狼狈地摔倒在了苍殊脚边,也顾不上痛,更顾不上面子地,紧紧抱住苍殊的长腿。
“别走,你别走,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