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下过一场雪,东京的风吹过人的发梢,都还带着冬日的冰冷气息。
天色渐晚,木淳带着晚风悠哉游哉地走过布满枯枝残雪的石径,在蓝玉在富士山下新置办的小院前停驻片刻,彼此会意一笑,在几近沉没的夕阳下接了个吻。
两个俊秀的年轻人戴着同款围巾,穿着同款联名限定鞋,看起来十分暧昧甜蜜。
木淳的右手插在晚风外套口袋里,与他十指交握、唇齿缠绵后,才抬手刷卡进了门。
蓝玉的审美向来是不容置喙的——和式庭院中最富特色的枯山水,孱弱却不断绝的一眼泉,皑皑白雪,和隐隐约约投在纸窗上的、被吊起的一个剪影。
室内灯光极亮,阿烟穿着靛青色和式浴衣,衣衫半褪着被蓝玉单足吊缚在房梁上。白色方巾横在他口中,反吊他双臂的支撑点,是一把修长清冽的武士刀。
屋子角落里还有一位秀美的艺人在弹三味线,手下声调缓慢悠长,而眼神却浑浊茫然,显然是个盲人。
蓝玉从一杯清酒中抬起头,看向姗姗来迟的好友:“阿淳,你迟到了。”
木淳无所谓地耸耸肩:“活色生香就在眼前,我看你等得一点也不着急。”
蓝玉这才一撩裙摆,歪歪坐着看向方进门的两个人,从头到脚将他们打量了一遍——衣着干净又有朝气,既不像以往隐忍无趣的奴隶,也不像从前奢靡Yin鸷的小少爷。大小姐啧啧感慨道:“阿淳变了,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学生。”
木淳看看自己通身的打扮,笑道:“是有点不合氛围,但我不信你没给我准备衣服。”
蓝玉自然不会允许他这样就走进她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情境里,便清脆地拍了三下手,角落的眼盲艺人十分有礼地停下演奏,取出衣物递至木淳身前,又摸索着膝行退回位置继续拨弦。
屋子里暖得很,木淳便叫晚风也脱,晚风一时窘迫,眼见着这位大小姐根本没给自己准备衣服,难道这几天都要赤身跟在主人身边侍候吗?
奴隶的脸倏尔又红了,木淳装模作样地吓唬他:“在外面野多了不听话了吗?主人叫你干什么?”
晚风一咬唇,看了看一旁被吊着的另一个奴隶,快速地把自己脱个Jing光,跪在了木质地板上。
被吊得正难受的阿烟抬眸看了他几眼,权当分散注意力——唔,身材不错,比我高一点,胸口处带着数道浅浅的粉红鞭痕,肩膀上则是被抓的挠的咬的?
阿烟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偶尔主动时被小姐情欲之下修长的指甲又抓又挠的感觉,顿时被锁着的下身就硬得生疼。
锁啊阿烟看向晚风的腿间。
好么,同是天涯戴锁人。
阿烟从前见过晚风两次的,一次是作为小贱奴,在“”里遇见木淳身边的奴隶,一次是作为烟哥,带着手下奉命去救小姐好友的男人。可惜第一次时他正被搞得满脸通红眼泪口水狼狈地流,第二次时又是晚风差点被木淳父亲的手下刑虐致死,都没空顾得上理会旁人,因此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同时以奴隶身份“坦诚相见”。
晚风也用余光觑了他几眼,默默感慨道,好Jing悍的身材,一看就很有力量,吊成这样腿都没有抖的。
木淳走到蓝玉那处,也在榻榻米的坐垫上落座,招手让晚风近前来,问蓝玉:“丫头,说了要让这两个奴隶‘联谊’,规则想好了吗?”
蓝玉莞尔一笑,指指房间正中的物件道:“投壶。北村一曲之内,看谁投中得多。”见木淳隐有笑意,蓝玉补充道:“觉得简单?并不是哦,认真而言,我们要投的不是壶。”
容器放进奴隶们扩张好的后庭中,再叫他们抬高tun部露出容器瓶口,这样一来,不仅要看主人们游戏水平如何,也得看奴隶能否接得住主人的投来的箭。
“输家呢?”木淳好奇:“怎么惩罚?”
蓝玉走到吊着的阿烟跟前,抽出他背后的太刀,冰凉的刀锋贴着阿烟滚烫的皮肤,一点点将他身上的绳子割裂——
“赢的那一方,指定另一对接下来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