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
贸然更改只怕让蒙古王公寒了心,依臣的意思,皇上还是该守着祖宗的老规矩才
对,于国于家有利,至于这婉宁,皇上也大可纳入宫中,倍加宠爱,等诞下皇子
以后,还可升为贵妃,待到百年之后追封为皇后也不迟,何必纠结于眼前名分?
再说皇后过于尊崇,为天下表率,非常人所能受,婉宁若能得贵妃尊号,安闲度
日,岂不比皇后更轻松一些?」
顺治点了点头,洪承畴这番话虽然不是十分合意,但听起来总归顺耳,相比
别的大臣只懂愤慨卖直,一味地博取清名,以种种理由要挟逼他就范舒服的多,
所以他很多时候喜欢招洪承畴入宫问话。
当下他又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朕委屈了她,也罢,就按你的意思办。」
洪承畴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那婉宁的生父是赵羽,他如今的身份是朝
廷钦犯,皇上娶她还是有些不妥。」
顺治叹息道:「朕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最近也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反
正那赵羽已经奄奄一息,估计现在也死了,余下的人也兴不起风浪,不如借着大
婚赦了他们全家的罪,你觉得如何?」
洪承畴正为赵羽的事焦头烂额,一听皇帝这么说,立刻赞成道:「皇上真是
宅心仁厚,如此一来,赵羽一家必定感佩皇恩浩荡。」
顺治笑道:「这下婉宁应该不会再怨朕伤了她父母吧,这事你快去办理,不
过那杨正坤胆敢在这个时候造反,不可轻易放过,你要加紧布置围剿,别让他有
机会壮大。」
洪承畴正色道:「臣谨遵圣旨。」
不久,顺治举行第二次大婚,立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阿拉坦琪琪格为皇后
,大赦天下,赵羽一家自然也在赦免名单之内。
这个阿拉坦琪琪格性情柔和,温婉贤淑,只是读书不多,才
情有限,进宫后
与皇太后的关系十分要好,但在顺治眼里不过就一个普通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当
皇后,因此帝后之间的夫妻之情未免浅薄了一些。
不过自从宫中有了这个皇后,顺治就有了足够借口举办选秀,才完婚不过数
日,迫不及待地要纳董鄂婉宁为妃子。
谁知此时一下冒出个襄亲王博穆博果尔,那博穆博果尔乃皇太极十一子,才
十五岁左右,不久前才被封为亲王,生的风流潇洒,别看他位分尊崇,却是一个
痴情种子,只因婉宁常去法源寺求菩萨保佑父母,正好与他有了一面之缘,那襄
亲王从此就茶饭不思,心思都在婉宁身上,派人上董鄂家提亲,当时鄂硕不过是
个三品参将,又见他还未娶妻,婉宁嫁过去就是王妃,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兴
高采烈收了厚礼,两家亲事就这么订了下来。
虽说亲事已定,襄亲王却迫不及待要与婉宁见面,鄂硕也不敢得罪他,只得
不顾旧俗遂了他的愿。
谁知一见面婉宁就对他道:「要我嫁给你也好,除非你能救我亲生父母。」
襄亲王一问缘由,才明白赵羽获罪之事,不免有些为难道:「这是皇上定下
的钦犯,本王怎可擅自做主?」
婉宁正色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有给我父母一家人免了罪,我才有
心思成亲,否则就算你强逼着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襄亲王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回家苦思冥想,最后只得花钱雇了许多江湖好手
,四处寻找赵羽夫妇的下落。
且说赵羽醒来后,众妻妾七嘴八舌地与他述说这些天来的遭遇,赵羽这才知
道他已经连续睡了好几个月,也似乎梦见了许多事,只是方才那么一闹,早忘的
一干二净,他四处打量,不见楚薇、碧如的人影。
于是问起二人的下落来,何香婉拭泪道:「方才还在后山见过她,此时也不
知去了那里。」
赵羽心中疑惑,又道:「那碧如姐姐现在何处?」
赵欣接道:「她跟你一样,也是睡到现在还没醒,就在隔壁躺着呢,你们两
个也是奇怪,这么多时日,茶水粒米不进,也不知怎么活过来的。」
赵羽连忙来到碧如床边,替她诊了脉,发现她体内真气早已耗干,仅靠着最
后一点残留的灵气活着,难怪会昏迷不醒。
于是扶她起来打坐,运功为她疗伤。
其余人则坐在周遭为他护法。
这一运功,赵羽才觉自己的内力已经大涨,不但真力更加精纯,连经脉也拓
宽许多,以前身上的疤痕消失殆尽,肌肤犹若重生一般,给碧如运功的时候更是
轻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