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瞧不起自己,而抛弃了自己,你说这口气,能这么轻易的平下去?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其实是钱本身,你别以爲你损失了个把亿,就可以弥补我精神上的疮口,没那么容易。说到底,在爱情、感情、亲情面前,金钱算个屁。"其实,我心底也是非常爱钱的,这番慷慨陈词,我自己都觉得脸红。撇开道德底线不说,任何一个男人,给他一个亿,他一定愿意把老婆让给你(当然,这样的男人不能是富豪,隻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如同你我一样)。
说实话,这年头,你有一个亿,老婆可以找十个。即使你不找,漂亮的女人也会一个接着一个飞向你。现在,爲了演戏,爲了让石飞再掏出3000万,我隻好把自己描绘成,视金钱如粪土的样。
"我现在身在牢狱,哪有3000万呢。"石飞故作可伶样。
"没关系,被绑架的女人和我离婚了,被绑架的是你的儿子。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60个小时。"我故作澹定,再次点燃一支烟。当然,我还是颇有绅士风度地,再次递给了石飞一支烟。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会面室里烟雾缭绕。
我相信,石飞心里一定是在进行着翻江倒海般的斗争。
他如今在牢狱,何时能出去是个未知数。不管咋样,能让自己的子嗣有个幸福的未来,是每一个中国人内心最由衷的期望。
良久,石飞开口道:"我名下在莫江路有一栋别墅,价值在4000万左右。你看看我3000万卖给你,你帮助解救你前妻和儿子。剩下的1000万,就算是我给儿子未来的抚养费吧。我这辈子估计很难再尽到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了。"莫江路的别墅,在民国时各国驻华使馆的馆舍,解放后成爲了省部级高官的住处。住房制度改革之后,部分别墅卖给了时任省部级领导,石飞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估计他那时钱多,顺便就买了下来。说实话,那时购买的时候,估计也有百万左右,现在已经涨到了4000万,而且没房可卖。
"手续怎么办呢?"我问道。
对于石飞这样态度,我还是表示赞赏的,我也不在乎,再给他的伤口上添上一刀。
"你一会儿出去,通知我家人,让他们带着産权手续和房産中介来这里我签字,办理过户。具体卖房原因,我会和他们解释的。我家人不认识你,你不用担心太多。"石飞语气平澹地说。
我心里暗暗佩服石飞,毕竟是高级官员的后代,也是富二代,处理这样的事情干淨爽快。当然,对他来说,现在这个状态房産属于不良资産,及时出售,反而是好事。对于他自己,绝不会身无分文。
作爲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不在瑞士银行留点美金,是说不过去的。当然这是他的秘密,还是等他出狱之后养老用。
"对你父亲的去世,我表示抱歉。"我还是假惺惺的故作姿态。
"不说了。"石飞予以拒绝,他依然保留他公子哥富豪的尊严:"我隻希望在我出来的时候,我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当然,我也希望你也活得好好的。"石飞话里有威胁的成分,这对我已经没有实质性威胁了。等他监狱里蹲上几年甚至十几年出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再说,经过狱警的谆谆教诲,出来重见天日的石飞还能不能露出獠牙还得另说。估计到时獠牙早就秃噜了,剩下的是假牙还差不多。
事不宜迟。
我赶紧掏出手机递给了石飞,让石飞联系他的家人。石飞家人对于突然冒出的被绑架的传人自然吃惊不小。
当然,在我一再承诺孩子的安全之后,家人极其配合完成了房産的过户手续。
这个下午在房産中介的帮忙下,完成了所有过户手续,房産证要等到三天之后才能交付,最重要的是我,要赶紧支付3000万的赎金。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真诚地对石飞说:"儿子我帮你救下,在你出狱之前,我会帮你继续抚养好的(当然,在他出狱之后,儿子在哪肯定是他不知道的),毕竟我已经抚养了快17年。咱俩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冤冤相报何时了,对吧?
希望你在监狱里认真改造,争取早点出狱,咱们后会有期。"我笑容满面地离开了监狱。
终于在把石飞成功送进监狱之后,又在他身上榨取了最后一丝的剩馀价值。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真正的男人,可惜的是,犯错太多,自以爲是,最后落得鸡飞蛋打、度日如年的结局,上帝看来真是公平的。
如果你觉得上帝有时不公平的话,他一定是在打盹,毕竟上帝也是需要休息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