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只能骑车回去。
母亲喊我回去,闷得长毛的我立刻应了一声,但从座位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感
觉自己有些尿急了,打了声招呼就往厕所走去。
在小院子那边有一间独立的小茅房。
刚坐着时候没啥感觉,现在居然觉得膀胱都要被逼爆了,我三步并两步地冲
向厕所,却见着姨父就靠在院子的枣树边上抽着烟,他喊了我一声,我没工夫搭
理他直接一头钻进了厕所里。
等畅快地解放完毕,出来时姨父还在那里吞云吐雾中,他姨父光着膀子,那
黝黑的肥肉在黑夜里彷佛变色龙的皮肤,让他隐于树木下的阴影中,那双绿豆小
眼,却反射着寒光。
我走过去,他开口就说道:「林林,还想弄你妈不?」
我几乎连掩饰也没有,脱口而出「想。」
话说出口了,我又因此感到羞惭不已。
他深吸了口烟,嘿嘿第笑了两声,然后把烟头往地下一丢,猥琐地笑着:「
想就好,我给你安排。」
「什么时候?」
「就今晚。」
他指了指小院子那边的小铁门:「你出去后,自己在附近转转,院子的灯要
是熄了,你就从那扇铁门进来。」
我内心勐地一跳,在这里?我以为是回到我家像上次那样。
我低着头回到母亲的身边,妹妹跟着小舅妈的车回去了,我和母亲都是骑自
行车来的。
母亲看见我来了就开始往外面走去,我去推车。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姐——!」,我回头看去,却是小姨妈张凤棠慢悠
悠地走过来。
「姐,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聊一下。」
「改天吧,夜了。我要回去了。」
母亲拍了拍我的后背,就朝门外走去,我自然得跟上。
这时候姨妈又是一声「姐——!」
我瞅见母亲的身躯轻微地颤了一下,我才晓得姨父这是临时起意,母亲并不
知晓。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聊聊。」
姨妈的声音有些苦涩,我留意到,她说「真的」
的时候,语气特别加重了一些。
母亲推着车站在门口,过了几秒后,才转向我,脸上表情很澹然,还对我微
笑了一下:「林林,那你先回去,我和你姨妈聊一下就回。」
怕不是聊「一下」
吧。
我也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走到墙边推起我的自行车,直接从院子里踩了出
去。
长长的巷子里,路灯把我的身影拉扯得长长的,前面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
到房子的轮廓,我像一阵风地冲进去,又摇摇晃晃地左扭右摆踩出来。
我在外面的巷子里转了两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骑回靠近小院子那边的田地里
,把车子往下面的田里一放,就地折了一条小树枝像牛尾巴一样甩着驱赶蚊子。
我以为那灯会很快熄灭,结果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就在我以为姨父是不是在
耍我的时候,正想转身扶起单车就走,这时候,院子里的灯像耗尽了寿命一般,
那光亮勐地一收,挣扎了一下才完全暗下去。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我喘着气,深呼吸了几下,故作镇定地让自己的脚步平缓着走向那扇铁门。
我轻轻地推了一下,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在黑暗的夜空里快速地散
发出去,把我的心惊得一颤。
我放慢动作,把门推出足够进去的缝隙就钻了进去。
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的姨父靠在院子的树干抽着烟,见到我进来,他丢掉
手中的烟,用脚踩熄灭。
「那录像带你看了没有?」
他那双小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会发光,而且是那种锋刃上反射的寒光,能看得
别人裂出道口子来。
「看了。」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我觉得你有的。」
「……」
姨父咄咄逼人的,我深吸了口气,视线四处漂移:「那你觉得我有什么要问
的?」
「没有就算了」
姨父却嘿嘿一笑,不再追问下去「林林,你放心弄,你尽管说话,你妈的耳
朵里我塞了点东西,她听不出你的声音的。」
地窖的门在杂物房里,通过一条铁条焊接的楼梯下去,下到底部还有一扇木
门。
橘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姨父掏出钥匙三两下把锁扭开随手就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