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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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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我曾经和我妹开玩笑,说你干脆把他当你男朋友算了,被我妹妹鄙夷地嘲笑

    ,说我满脑子就会往哪方面想。

    王伟超临走才提到邴婕。

    他问我为毛不问问邴婕。

    于是我就问了问邴婕。

    他就告诉我邴婕去了沉阳她父母那儿,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说哦。

    他说哦你妈屄啊哦。

    我实在不明白他三翻四次老是在我面前提邴婕干什么。

    或许他就是想恶心恶心我。

    送走王伟超回来时,我发现二楼栏杆上还搭着那张旧凉席。

    至于是忘了收还是刚晾上去,就不得而知了。

    我死活想不起来清早栏杆上是否空空如也。

    当晚,我从厨房往楼上扯根线,插上了录音机。

    还没放几首,奶奶就抗议了,说:「这鬼哭狼嚎的都什么玩意儿,有戏没,

    听段戏。」

    我假装没听见,结果被一痒痒挠敲得蹦了起来。

    夜深人静,只剩下星星的气息。

    奶奶早已呼呼大睡,我却支着眼皮,苦苦煎熬。

    晚饭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

    我像个夜游症患者,游走于楼顶、楼梯口、院子和父母房间外,侧耳倾听。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姨父似乎再没来过。

    好几次我都想给母亲说不如让我睡到她的空调房里,但她的一个眼神、一个

    动作都让我的勇气烟消云散。

    然而那一天还是到来了。

    记得是八月末,月朗星稀,清爽宜人。

    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

    点多奶奶就下去了,说是月光太亮,晃人眼。

    没有她的阻挠,我也得以惬意地听了会儿张楚。

    这个顾影自怜的瘦弱男人用彷佛裹在棉被里的声音唱道:愿上苍保佑吃完了

    饭的人民,愿上苍保佑粮食顺利通过人民。

    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更喜欢那首《蚂蚁蚂蚁》: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理想还埋在

    土里。

    我内心将它改成了: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鸡巴就插在她逼里。

    头顶的那片银色像某种药剂,渗入身体里,让人感到安详。

    这么听着听着,我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又响起那种叮咚叮咚的风铃声。

    似乎还有脚步声,猫儿一样轻。

    我翻个身,恍惚间一个激灵,立马醒了大半。

    竖起耳朵。

    门确实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却颇为耳熟。

    我爬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阳台。

    胡同里有个人,影子被月光压成一团,汗衫长裤凉皮鞋,钥匙链都瞅得一清

    二楚。

    不是姨父是谁?他鞋跟不厌其烦地磕着地,已经行至街口。

    我长吁口气,转身靠近栏杆,又飞快地缩回了身子。

    母亲还在院子里!她往堂屋门口踱了几步,又转身扬起了脸,不知是赏月,

    还是牵挂着婵娟下的我们。

    那晚母亲穿着一件蓝白睡裙,乌亮秀发披肩,稍显散乱。

    几缕湿发粘在红霞飞舞的脸蛋上,清澈眼眸吸纳着银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

    饱满湖水。

    至今我看不懂那样的眼神,像银色厚重的风,隽永、丰饶却又荒诞不经。

    母亲仰望良久,叹了口气,其实我听不见叹气声,但看着她张开嘴巴,那依

    稀像是茫然的神情,那一声叹息就响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躲在栏杆后的身子不由紧了紧。

    接下来她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又径直进了洗澡间。

    亮灯,关门,很快响起水声。

    我背靠栏杆坐下,扫了眼当空明月,心烦意乱。

    正打算起身睡觉,洗澡间开了门,我侧着身子往后缩了缩。

    关灯,关门,嗒嗒嗒的轻微脚步声。

    我扭头一瞥,登时全身僵硬起来。

    在月光的照映下,只见母亲一丝不挂,香肩微缩,藕臂掩胸,步履轻盈,丰

    臀一抖一抖的。

    她先是做贼心虚地四处惊慌地张望着,然后才走到大院门前,就这么光着身

    子打开了门。

    我却看见站外面的姨父一手拉着母亲的手臂,居然是想把母亲拉到门外,母

    亲自然是挣扎着一手顶着门边抵死不从。

    后来姨父像是放弃了,捏着母亲袒露的胸乳走进门来,很快就扯着母亲进了

    里屋,给这个白银夜晚空留一抹丰腴肉色。

    我拍拍屁股躺到凉席上,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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