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琴枫语音冰冷,全身杀意汹涌,这些时日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今日。
“你,你…”苍生妒此刻再不是那身手灵巧的大肥猪,此刻的他,身上没有半点力气,面露绝望之色。琴枫一剑划过,便在他胸前划出了一道血印,苍生妒如寻常人一般大声呼喊起来,可他唤声未止,琴枫的另一剑又迎面划来。
“啊!”苍生妒却是并未想到,琴枫根本不愿一剑穿心,琴枫没有杀他,而是一剑又一剑的划在苍生妒的全身,自胸口到肥肚,自手脚到面容,琴枫似是着了魔一般,她要将这苍生妒凌迟而死。
一剑、两剑、紫衣剑向来以一剑穿肠而闻名江湖,其剑有若狂风骤雨,携雷霆之势,剑破天下,而今,紫衣剑却化成了刽子手中的小刀,一刀刀划过苍生妒的浑身血肉。
“啊,啊,杀了我,杀了我!”苍生妒发出杀猪般的嘶喊,可紫衣剑仍未停下,有别于凌迟刽子手的小心翼翼,琴枫用剑向来快准狠辣,这只满身肥膘的蛮牛此刻已是鲜血遍布,浑身没有一块完整,即便是悠悠转醒的赵乞儿瞧见这幅光景也觉得太过骇人。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琴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剑,苍生妒已经死了,满地鲜血,浑身散发着血肉剥离的腐臭,尸身瘫软在地。琴枫怔怔的望着这层将她置于身下肆意凌辱的恶人尸身,心中顿觉空荡,一时间也不知想些什么。
“枫、枫姑娘。”赵乞儿轻唤一句,一向豪迈无畏的他此刻却也是有些拘谨。
琴枫没有理会,但这一声呼唤却是令她稍稍一滞,她从杀意之中缓过神来,紫衣剑起,突然一声暴喝,一剑劈下,竟是将苍生妒的尸身劈作两截。琴枫木然的待在原地,这时才想起倒在角落里的赵乞儿来,她心头一暖,薄唇微泯,艰涩道出:“多谢。”话音刚落,压抑许久的琴枫却是身子一顿,脑袋一歪便就地晕了过去。
“枫姑娘,枫姑娘…”赵乞儿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连忙扑上前去,见琴枫全身是血,当下便解开自己的外套搭在琴枫的肩头,心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打起精神将佳人扶起,向着屋外走去。
这还是赵乞儿次如此近距离的触及到琴枫,崖下三年相依为命,赵乞儿倒是习惯了琴枫的清冷,然而琴枫此刻的身体是滚烫的,他不敢想象这段时日以来她受到了多少惨烈的折磨,可在赵乞儿心里,琴枫一直还是琴枫,还是那个痴心剑道心无旁骛的紫衣剑。“枫姑娘,你好生睡下吧,赵某这就带你回家。”一个背身便将琴枫背在肩头,缓缓走出小屋,走向院门。
“经此一难,也不知枫姑娘日后会作何感想,若是枫姑娘不弃,赵某愿甘心陪在姑娘身边,长伴左右,无论是仗剑江湖亦或是偏居一隅,赵某都愿竭力相陪。”许是因为能听到这位平素不苟言笑的紫衣剑的一声“谢”字,赵乞儿一时间柔情顿生,他纵横半生,以前只知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如今也到了心中疲倦之时,“待了却了手头这些劳什子国事家事,赵乞儿便再不管了,从今以后,我只陪着枫姑娘你。”
“吱呀”一声,院门轻启,赵乞儿心头还在期许着日后温馨惬意的日子,然而院门开启的那一瞬间,一把短小而锋利的匕首却是打破了他的美梦。
“噗嗤”一刀,赵乞儿还未反应过来,匕首已然刺入了他的心窝,他身子一顿,背上的琴枫顺着他的后心滑倒在地,依旧未能醒来,而院门之后,吴越露出了阴侧的笑容,他缓缓走进,将匕首在手中晃荡两下,旋即眼神一紧,再度向着赵乞儿的胸口狠狠一刺。
“噗嗤”,又是一声入肉之音,赵乞儿闷哼一声,来不及抵抗,来不及咒骂,更来不及与他身后的紫衣剑道别,他望着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双目圆睁,再也没有闭上。
“哼,还好我来得及时。”吴越安顿好苍生妒后却是回了吴府,可便在他与娇妻庭中漫步之时却见得相邻而居的烟波府中竟是向外飞出一道剑影,别人不知那紫衣剑飞向何方,可吴越岂会不知,他连连自家中赶来,却是在屋外闻得苍生妒的喊叫之声,吴越顿觉不妙,但也知不能放任那紫衣剑就此离去,一旦她回到烟波楼,那么他与历王、与沈家等人的合谋便无所遁形,权衡之下,吴越便决定在此赌上一赌,却想不到赵乞儿与琴枫均已成了强弩之末,赵乞儿开门之际,却成了他偷袭的最佳时机。
吴越一脚踢开赵乞儿死不瞑目的尸身,径直走向晕厥在地上的琴枫,琴枫身上披着赵乞儿的一件外套,然而此刻瘫倒在地,胸口处的风光自然是一览无余,白皙的肌肤与骇人的鲜血参杂在一块,倒让吴越心中不由一动,他本欲直截了当的灭口,可脑中却是不由得闪过一丝念头:“既然是必死之人,还不先让老子爽一爽。”
吴越小嘴一歪,心中计议已定,便将这琴枫双手抱起,直朝着小屋行去。入得小屋,那股腥臭无比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屋中还躺着苍生妒的两截尸身,地上的鲜血还未干涸,满地都是洒落出来的死肉肥肠,吴越顿觉胸口一阵恶心,旋即在屋中搬了条长桌便走了出来,将屋门合上,这股腥臭才稍稍止住,既然是灭口之前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