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枫再次发声,杀意更浓。
杜伏勇本该充满惧意的脸上却不知为何生出一抹微笑,虽是心中仍有惧意,
但他已不似先前一般慌乱:「早就听闻烟波楼高手众多,今日能有幸见得紫衣剑,
杜某心悦诚服!」
琴枫感受着他的惧意消失,心中已然猜到些什么,但却并未有所动作,她想
听他把话说完。
「但是陆某却不是江湖中人,单打独斗之事,陆某是不屑做的,为将之道,
最重要的便是——未,雨,绸,缪!」那一声「缪」字还未落音,琴枫的剑已然
杀至,杜伏勇哈哈一笑,却是朝着帅椅一拍,竟是触发一道机关,那帅椅顷刻陷
入地中,琴枫还欲再追,却见那陷阱当即合整起来,琴枫猛地一剑斩下,那地面
陷阱却是一裂,一股刺鼻味道传入琴枫鼻中。
「火药?」琴枫当即撤剑而走,那火药瞬间发作,「轰隆」一声却将整座营
帐炸成粉末,营帐之外,杜伏勇已从密道钻出,笑望着这漫天的浓烟,心中正自
得意,却忽然双眼一收,只见浓烟之中一道踉踉跄跄的紫衣身影竟是站了起来,
朝着江面飞奔。
「给我追!」杜伏勇见她已受伤不轻,当即下令,届时全营齐出,开船启幕,
尽皆朝着琴枫逃走方向追去。
淮南水域甚是复杂,那紫衣身影出得江面,寻了一只小船划船而走,明显速
度比大船慢了许多,杜伏勇亲自领着大军追随,眼看就要追上那艘小船,当即下
令道:「弓弩手,给我把她射下来。」
弓弩手立刻集结于大船之上,弯弓搭箭,一齐对准着小船之上的紫衣身影,
正欲射出之时,忽然船身一阵摇晃,船上之人尽皆摔倒,杜伏勇不明所以,当即
怒吼道:「怎么回事?」
「船,好多船!」已有军士发现端倪,便在那江面转口之处,黑压压的江面
上正有无数的战船驶来,战船齐整迅猛,各船之上高挂一个「雪」字大旗,势如
破竹的朝他冲来。
「撤!快撤!」杜伏勇是何等人物,便在「雪」字旗出现的那一刻已然知道
自己中计,当下顾不得许多,立即传令回撤,即便是付出再大伤亡,只要回到自
己的地盘,那惊雪便杀不进来。
统兵善战之人,一个破绽便是死穴,此刻杜伏勇露了破绽,那惊雪若是能让
他逃出,那惊雪也便不是惊雪了,杜伏勇刚刚下令回撤,只见那回身的水域之中
各自又杀出几条战船,也不知是何时隐匿于此,此刻骤然杀出,也不进攻,只是
各自驶往杜伏勇回撤之路,将杜伏勇的后路尽皆堵死。
一时之间,杜伏勇的大军进退不得,只见那惊雪阵中战船弓弩尽显,万箭齐
发,弓矢之上各带火星,直射在杜伏勇的船上,一时间火势燎原,烧得杜伏勇的
水军乱了阵脚,可无奈前后被堵,无处可逃,只得慌不择路的在船上奔跑呼号。
千里长江之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底,终化作淮南军的炼狱之所。
「哎!」杜伏勇长叹一声,心知大势已去,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终究还是败了,
心下一阵唏嘘,但此刻命悬一线,也不是长吁短叹之时,杜伏勇自船中取出一件
寻常百姓衣物,趁着众人打杀之际,纵身一跃,蹲入水中。
此刻天已微微亮起,杜伏勇自江水之中爬起,终是游回了淮南,他自幼善水,
自小便有金州水花之称,能长时间潜伏于水中而不冒头,故而才能借着夜色
逃脱,此刻他浑身冰冷,又累又困,回到岸上也不敢歇息,便急着朝营帐奔去。
正自奔跑之间,一道紫衣剑影再度袭来,「轰」的一声,杜伏勇眼前地面炸得粉
碎,那地上正插着那把他已然不陌生的紫衣剑。
「说!苍生妒、夜十方在哪里?」琴枫依然还是这句话,但这一次,杜伏勇
已然崩溃。
*** *** ***
diyibanzhu.com
*** *** ***
「我说清子小姐,你的汉语是从哪里学的啊,比你那师傅说得还要好。」苍
生妒笑咪咪的望着这位黑衣女忍,故意搭讪道。
「哼!」清子冷哼一声,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