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以往的温柔，是巽听到一定会激动大哭的声音。
巽瘫在沙发上，肚子饿得难受，他却没吃东西的食慾，只好又看起昨日拿到的目标资料研读，以转移各种注意。
「新来的孩子？」邵沚坐下，询问的声音微冷。
就像，他知道不要期待幸福，那麽即便身临地狱，也就不会太过痛苦。
最惊讶的，是巽让他忘记现在根本不是属於“邵沚跟樊巽”的调教时间，让他忘记该做的事情是审视、评估及调整，而不是以教育之名行虐待之实。
原本一切都还好，就是照往常的步调从教育开始进行调教。
以往预计调教的日子，邵沚多半会陪着吃晚餐，他会依照当天的调教强调安排餐点。
「您説，今天晚上很难熬，要是…我能撑到最後，您会再正眼看我吗？」
不到两分钟，身後的门被打开，紧接着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持乐观。
巽发着低烧呼吸微喘，偶尔还有些无意识的低吟。
也许先生的意思是今天晚很难熬，所以不建议用餐。
「是的。」巽点头，「才刚成为会员不久。」
「这个乳钉挺适合你，之前那个男人呢？」
他快速转个念头，放下手机起身到浴室准备。
跪姿不及格，动不动就到处乱看，不算太严重，但身会让dom无法轻易算了的小错误。
他死死压抑心底的冲动及喧嚣，没有多余问句，没有多余情绪表达。
巽不停犯下一些失误，处罚一次比一次重，他也都是带着惑人微笑道谢。看似轻松也藏着难受的表情，勾得施虐狂逐渐失控，想看那张美好笑脸只剩下痛苦的模样。
刚才的调教中，巽什麽都做不好。
有时候是正常吃，有时候只有鸡蛋粥，还记得有一次只有鸡汤。
邵沚苦笑，伸手顺了顺巽被薄汗染湿的额发。
「不是复仇唷。」巽甜甜一笑，「主要是想解开困扰我许久的心结，见识真正的dom的魅力之後，就能明白到底是我太差，还是他不过就是个技巧拙劣的施虐狂，仅此而已。」
邵沚依然维持dom该有的原则，他不是单方面施虐，也不是胡乱暴打发泄，但巽脸上看似轻松的歉疚笑容，让他忽略巽的承受度，也让他
晚上七点，巽收到邵沚的讯息，他只简单留了几句“半小时後到，先清洁体内。”
「稍微玩过，也让人在身上留下了这个记号，先生会介意吗？」巽低下头看了看胸前，「浅嚐後才发现自己有些恋痛，您愿意教我规矩吗？」
吃过饭了吗？
那天的无情羞辱，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邵沚打开门，以往看到巽的等待会让他心情愉悦，而今天他只觉得烦躁。
邵沚将关心的话锁在心里，只冷声下了开始指令。
邵沚刻意走在没铺设地毯的磁砖上，脚步声不算大但很清晰。
七点二十五分，巽裸身跪在玄关，刚才洗澡时已经流过一轮的眼泪收乾，他摒除所有情绪安静等待。
68－
「你做得很好，是我没投入我该扮演的角色。」
没有其他答覆。
所有问题都被无视，巽感到不知所措。
「到调教室去。」
资料上説，颜总喜欢有点经验，但又不是太过老练sub，邵沚会在俱乐部制造机会让他们相遇，接着就看巽有没有办法抓住他的视线，再慢慢侵入他的心。
经过这阵子刻意训练下来，巽不该犯这种基本的错，邵沚也知道这是为了诱拐目标上钩的演技。
巽愣了下，才想起今天要模拟勾引目标。关於目标的资料早以记熟，他刻意抬头用勾人眼神凝望，嘴角带着一抹柔媚微笑。
步调被带跑这种事情，在邵沚身上不曾发生过，以至於他没即时察觉到自己已经失控。
想起每次邵沚下重手之後的担忧眼神，他寒冷至极的心觉得如沐春风般温暖。
「这是你进入BDSM俱乐部的目的？」邵沚挑眉，语带不屑，「我为什麽要帮你复仇？」
邵沚的眼神略带嫌弃，「真没规矩，以前玩过Ds或sm吗？」
这些话让邵沚感到不爽，但巽对目标的判断还算拿捏合宜，他也只能接着继续。
细细梳理稍早的经过，他才知道一直以来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是，先生。」巽起身直接进入调教室。
「他带我在圈外窥探这个世界，我着迷之後他却转身离去。」巽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实在太差，先生能帮我成为优秀的sub让他後悔吗？」
进入调教室，巽跪在地毯中央，忐忑等待期间，他警告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
可不知怎麽的，教训几次下来，他却忘记现在不过是情境模拟。
深夜，邵沚在床旁看护晕厥的巽，他不明白今天怎麽会失控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