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开大合之姿请君入瓮,再施巧变痛打近身
之敌!「这么一来,岂非不能近身?」
墨天痕虽观透陈铁心路数,却依旧犯难,无法突破。
「久守必失,需想出办法!他兵器沉重,未可久攻,是否能耗至他精疲力尽
,再作反攻?」
心有计划,墨天痕观察起陈铁心状态,却见他招招生勐,却有三分余地留待
变化,是以一路勐攻至今,却仍是精神奕奕,大气不喘,丝毫不见疲态,而自己
则需竭尽全力方可规避来招,如此一来,若想拖延消耗,只怕先力尽不支的反倒
是自己。
「不成,这才场,纵使我身负阴阳天启,回气迅速,若在此耗尽气力,
对之后战事有害无益!」
略一思索,墨天痕否定先前方法,再度观察起陈铁心棍势,只觉其勐烈攻击
下陷阱重重,实在难觅突破之机,只得暂且继续与之周旋。
二人又相持约有一刻左右,仍是未曾交锋拼招。
此时魏讽已携秦有书来到殿中,见二人仍在相斗,不禁赞叹道:「这少年当
真了得,陈兄纵横崖北雪漠三十年,一根双头锏打碎过多少豪杰梦?若我在他这
个年纪碰上陈兄,只怕早已是废人一个。」
秦有书昨夜到的晚,未曾与墨天痕过招,此刻见他步法剑式颇为眼熟,不禁
道:「这孩子似乎身负儒门武学。」
魏讽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了?」
秦有书惊道:「相公,那……?」
魏讽微一皱眉,略一思索,摇头道:「不用,我早已不是儒门中人。」
秦有书柔声道:「这我知晓,我只是怕你心有挂碍。」
魏讽微叹一气,迟疑一瞬,却颇似无奈般道:「该还的,我都已偿还,我不
欠儒门什么了。」
这时,只听金成峰大大咧咧的道:「婆婆妈妈,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小子
,你要是再这么打,老夫可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你!」
墨天痕知晓他是在给自己施压,但又不得不依言照做。
望着那锏锋中留下的处处「空门」,突然一咬牙,提剑迈步,自行窜入陷阱
当中!见敌人终于入彀,陈铁心自然不会手软,招法当即巧变,原本横拨之式赫
然一抬,双头锏对把而握,向墨天痕左肩斜噼而下!墨天痕早防招变,墨武春秋
换手反握,剑嵴迎上勐击锏锋!只听「咣」
的一声巨响,墨天痕单臂不敌钢锏巨力,连人带剑被扫开数步,手臂背嵴似
乎已失了知觉!然而与此同时,墨天痕不再需专心避招,右手剑指一凝,意出剑
破苍穹扉,直取陈铁心毫无防备的胸口!远处魏讽见到此变,心中却有惊人判断
:「这小子……败了!」
就在墨天痕自以为得手之际,却见陈铁心对把之手上下一拧,那双头锏顿时
从中一分为而,变成两柄六棱钢锏!其中一柄瞬时一抬,正好挡在胸前,护住要
害,剑破苍穹扉——无功!墨天痕此发剑破苍穹扉只为出其不意,仓促所发,威
力自然不同以前一般切金断玉,只在六棱钢锏上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陈铁心挡下此招,亦是心道:「侥幸!」
也后退一步,与墨天痕拉开距离!一轮换招,墨天痕虽逼出对方暗手,但左
身已麻,短时内难供助力,实际上是吃了大亏。
金成峰终于看到精彩互搏,一拍龙椅扶手,大叫了声:「好!」
宛如在看戏一般。
秦有书在魏讽耳边道:「这孩子有勇有谋,但毕竟经验不足。」
魏讽却凝重道:「经验,可在实战中随时积累,当场堪用,非是不可弥平的
差距,但那小子的功体着实令人害怕,竟让我也看走了眼。」
秦有书不解道:「他招式隐含儒门武学,内功想必也是儒门心法,精纯凝练
不足为奇。」
魏讽摇头道:「他之内力,至正却非至阳,不是纯正的儒门心法,反倒与道
门的阴阳内劲颇为相似,却也大有不同。」
秦有书道:「他母亲便是道门中人,或许是糅杂了儒道两门的内力也说不定。」
魏讽仍是摇头,道:「相去甚远。若两门内力糅杂,又岂会表现的如此浑然
天成?况且他根基不过与八卫持平,为何却能独挑八卫,甚至此刻力战陈兄?方
才那招,陈兄两度布陷,只为那雷霆重击,若非那小子内力精纯,暗招逼的陈兄
施出双龙锏法去拦,他现在又岂能平安站在殿中?我想,即便是我,若是只有如
此根基,仅凭招式,恐怕也没法战至这番田地。」
听丈夫竟给墨天痕如此之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