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样子抛诸脑后,不服气的反驳道:“——哈?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今晚要是爷没把你榨干,爷管你叫爸爸!”拖长了音的单字在西诺听起来竟有种恶意的嘲讽,手指没停的帮多尔揉着腰,一仰头就看见了多尔还面带挑衅的挺了挺胯。
巨龙一族嘛~耐勒大陆出了名的悲风,而且还性持久。多尔可不认为自己堂堂恶龙主宰,会被昔日的对手打败在床上。
虽然他身体敏感是真的敏感,但龙族的持久也不是盖的。
真可惜,已经被封印多年的他忘记了西诺那堪比巨龙的体力。
龙族的体质加上多尔的实力,导致了这个小酒馆彻夜不休的浪叫,那熟悉的嗓音、逐渐喑哑的呻吟、越往后越重的泣音、和偶尔带着呜咽的求饶叫爸爸的声音,都无一不说明了——这场战斗,多尔又输了。
第二天早上,劳累了一晚上的多尔惺忪的睁开双眼,将自己完全包围的熟悉气味让多尔差点条件反射性的弹出龙爪。
脑子才刚清醒了点,多尔就回忆起了昨晚自己是怎么被操到求饶喊爸爸,然后西诺这个比自己更禽兽的家伙又是怎么将脱力的自己翻来覆去的摆弄了十来个姿势才过瘾。
草!多尔心里咒骂着,侧躺时被西诺抱在怀里的身体却也无力动弹,酸软的腰部混杂着酥麻微疼让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清晨的早阳挂在湛蓝天穹上播撒自己的光辉。空气清新,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酒馆有些泛黄的窗子,洒在了刚回过神的多尔脸上,让西诺看出了神。
西诺早已醒来,却并没有起床。他看着怀中的男人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真想将这一刻的时间凝固。
那缓缓睁开了璀璨黄金瞳是他此生都无法忘怀的美丽,琥珀色的龙眼泛着未有人性的冷光,锐利的竖瞳是耐勒大陆食物链最顶端的支配者才配拥有的特征。
那种独属于支配者的气质,第一次展现在西诺的眼前,恍惚间竟让西诺觉得就这样也不错。
彼此之间不存在仇恨,彼此之间不存在憎恶。
每天早上从遥远北方赶来的寒风呼啸着刮过这片辽阔的土地,午夜时分吟游诗人总会推开这间酒馆的门,伴随北地的风雪前来吟诵悠远的歌。
偶尔推门进来的旅人会点杯热酒一饮而尽,待身子暖和后继续前行。
西诺和多尔住在这间小酒馆中,过着普通人过腻了的生活,体会油盐酱醋的平静,品味儿女情长的温馨。
很美好,是不是?
嗤——
西诺面带笑容的看着十几分钟前还在怀里安详的打着小呼噜的男人,面容没有丝毫变色,仿佛那从自己左胸穿过打了个通透的胳膊只是个幻影。
滴答、滴答……
血液顺着多尔胳膊的弧度落在了床单上,血花绽放的感觉非常美妙,一瞬间血液滴在床单上绽开的声音和气味甚至让多尔微微仰起头,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
抓住心脏的手感受着那强劲有力的跃动,温暖且真实,指甲刮擦着心脏的表皮,掌握目标生命的感觉每一丝都是享受。
屠龙者的身体素质堪比巨龙,很快血就止住了。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将手臂抽出大半,在西诺的微笑中重重捅了回去,连着带出了更多的血肉挂在他的胳膊上。
手指缝里黏连的血肉组织令本为肉食者的他有些兴奋,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那双黄金瞳注视着自己的宿敌屠龙者,看到西诺没有痛呼也没有愤怒,脸上更没有不甘和脆弱。
他歪了歪头,疑惑的脸看起来还有点萌。
西诺只是叹了口气。
他知道,多尔他依然还是那个曾居于世界树顶端的掠食者、立于王国之上的恶食之龙。黑翼蔽日,龙息烧天的恶龙从不懂得爱恋两字该如何书写。
他又该奢求什么呢?他早有觉悟。
多尔没有变,变的只是自己,当知道那位交易者醉龙就是自己多年暗恋之龙时,他就已经变得软弱。
手臂似乎要被多尔抽离,西诺却有些眷恋不舍,多尔独特的体温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是他唯一能感觉自己依然被多尔需要的时候。
但实际上,恶龙又怎么会需要一个屠龙者呢?
我 杀 我 自 己?
手臂被毫不留情的抽离,西诺没有倒下,活跃在耐勒多年的屠龙者有着堪比龙族的强健体魄和即使背弃世界也在所不惜的意志。
他贪婪的看着面前男人的容貌,试图烙印进心灵最深处,随自己永世堕落。
多尔才不会管这些呢。
“12个。为什么呢?不管是你也好,人类的贵族也好,守护母树的精灵卫士也好……为什么你们总是这么贪恋一具伪造的皮囊?”
这是和他上床后并杀死的第12个人,同样也是最没把握俘虏、最没把握诱拐上床的男人。
“屠龙之人”西诺。
他昔日的对手。
多尔不明白为什么原以为最难的人,最后却是最简单被他杀死,这让多